正当她疑惑地看着渊北的时候。
渊北缓缓开口:“抓紧我。”
下一瞬,她被渊北紧紧揽住了腰,腾空而起。
房顶上的飞双、十一、十二,张大嘴巴盯着自家王爷。
见过他杀美人的,还没见过他抱着美人飞的!
飞双最先反应过来:
“快跟上,王爷的伤还没痊愈。把暗卫都调过来。”
十一也明白夜里这么做,太危险,吹响了手里的哨子。
魏寒烟根本不知道王府里,已经人仰马翻。
心情现在已经不能用激动形容了,她觉得自己有了一辈子的吹牛资本。
老娘飞上天过!
她紧紧环着渊北的腰,抬头看着他下颌线分明的下巴,真帅呐。
这个时候的渊北,不再是杀人狂魔,而是一个Man爆了男人!
她咯咯咯地笑起来。
五年,她终于再一次体会到了自由。
渊北看她笑,自己也莫名觉得愉悦。
在几个屋顶借力后,他们落在一处高塔的围栏内。
原本魏寒烟以为帝京很小。
可是站在高处才发现,帝京实在是太大了。
“这算是我付给你治伤的酬金。”渊北一本正经地说。
“好,小女子谢谢王爷!”魏寒烟高兴地回应着。
“你去边关做什么?那里很危险。”
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渊北。
“我母亲的亲人在边关,我一定要帮她见一见自己的亲人。”
魏寒烟这句话是替死去的小寒烟说的,换成是她,她也同样会为自己的母亲报仇。
“没有其它了吗?”渊北追问。
“我被关在相府十五年了,即使想做什么,你肯定早就查到了。”魏寒烟坦然地说。
“好,我带你去,不过大战刚刚结束,没有理由出帝京。”
渊北信她说的话,因为如果魏寒烟是丞相或者皇帝派来的人,他恐怕早已不治身亡。
十一的功夫最好,先落在围栏内。
渊北回头问:“何事?”
“王爷,风寒露重,您还有伤。”十一回道。
“本王即刻就回,你们都退下吧。”渊北命令道。
魏寒烟看不清阴影里的十一,但是声音很像自己屋顶说话的那一个。
她裹紧披风说:“走吧,渊北大侠,我们飞回去!”
她避开渊北受伤的一侧,轻轻靠在他另一侧的胸前,紧紧地环上他的腰。
渊北好笑地看着怀里胆子小又贪玩儿的女子,心里泛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脚尖轻点,凌空而上。
一身褐色长袍揽着娇俏的魏寒烟,银白色的披风在夜空里,耀眼炫目。
在不同方向,十四名暗卫,三十位死士,紧紧护着渊北前行。
多少次暗杀,都是发生在一个个平淡的深夜。
对于他们而言,王爷的身份越尊贵,想杀他的人就越多。
好在今夜平安无事,渊北和魏寒烟轻轻地落在院子里。
渊北看着魏寒烟开心的凝视着自己,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
他看着她的肆意洒脱的模样,一时失了神。
“你抱的太紧了,我要喘不过气了……”
魏寒烟轻轻推了推渊北。
“进入吧,明日我早些回来陪你用膳。”
他松了魏寒烟腰。
魏寒烟低头快速行了一礼,转身逃进了厢房。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自言自语道:
“我好歹是个现代人,且看过那么多爱情狗血剧,这个冰山忽然大发慈悲,带她飞,一定是对她有所图!”
可是她转念又一想,她没权没势,也没什么可图的。
图她身体?十五岁的她,跟搓衣板差不多。
纠结了半天,她决定利用自己的特异功能,听听房顶的人在说什么。
“飞双,我怎么看王爷有点不对劲。”十二疑惑的说。
“废话,大家都看到了!”十一闷闷地说。
“别吵了,王爷之所以恢复的这么快,是王妃助他解了毒。你们以后要牢牢守着王妃,不能出任何差错。”飞双郑重的说。
就是因为这个啊,倒也说的过去,这可是救命之恩。
渊北看着魏寒烟进入厢房后,才回到主屋熄了灯。
直到这一刻,几十个黑衣人才散去,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飞双也将心放到了肚子里,因为他跟了王爷三年,还没有哪个刺客敢闯王府的。
第二日一早,已经翻篇的魏寒烟对着满桌子的荤菜,震惊的问:
“师爷,早上吃这么荤,我吃不下。白粥小菜有吗?”
秦师爷笑意盈盈的说:
“王爷特意嘱咐,说您从前亏空了身体,要多吃些荤腥。”
“师爷,那不是还有中午和晚上嘛,快把粥端上来。这些菜拿去给守院子的老仆们。”魏寒烟吩咐道。
秦师爷为难地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听谁的。
魏寒烟叹气,在每个菜里都夹出来一点说:
“这样可以了吗?”
秦师爷这才叫俩个丫鬟把菜换下去。
吃饱喝足的魏寒烟,也不管禁足的事。
带着小荷溜达到荷花池的后面。
看到有几个工人在修整一排小院子。
她好奇地问:“小荷,这里不是荒废了吗?”
小荷犹豫了半晌说:
“王妃,王爷说这是给未来俩位侧妃住的,还说不用知会你。”
“什么?这屋子又偏僻又破,我们这不是慢待人家嘛!”
魏寒烟愤愤不平地想,不喜欢也不用表达的这么极端吧?
这不是赤裸裸给她这个王妃拉仇恨!
小荷看王妃真的生气了,焦急地说:
“王妃,王爷冷落新人是好事,您怎么如此生气?”
“好他奶奶的头!他的好,我最后都不知道怎么死在后宅那些肮脏的手段里。”
魏寒烟越想越害怕,原主她娘还会巫术呢,不也早早死了。
她努力平复心绪,转身回主屋想办法。
中午的大鱼大肉,她一筷子都没动。
贵妃的妹妹,皇帝老师的女儿,呵呵!
真要斗起来,她准备直接装死去边关。
暖日还没下山,渊北翻身下马,直奔后院。
魏寒烟起身柔柔地说:
“王爷,亲身这就吩咐上饭菜。”
渊北看着她奇怪的模样问:
“师爷说你不肯吃饭,为何?”
魏寒烟抬头,含泪看着渊北说:
“王爷,我原本是庶出,得王爷厚待,衣食无忧。可是想到俩位要进府的侧福晋,皆是高门嫡女,我内心难安。”
渊北动筷不紧不慢地吃着菜,由着她胡闹。
她若是好欺负的,丞相府的白骨早就有她的名字了。
魏寒烟看着渊北无动于衷,她凑到渊北身边问:
“我要是被害死了,你就再也找不到给你治伤的好大夫了。”
“王妃,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渊北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