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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皇

刘支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一个由卡牌铸造而成的世界...所有人类自一出生起,便会有卡牌的保护。随之,人类世界出现了一种名为牌师的职业,成为牌师的人会受到此世界人民的偏爱与敬仰。而人民把世上最强的牌师,称为“牌皇”。

主角:白天,木林森   更新:2023-02-15 03: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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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天,木林森的其他类型小说《牌皇》,由网络作家“刘支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一个由卡牌铸造而成的世界...所有人类自一出生起,便会有卡牌的保护。随之,人类世界出现了一种名为牌师的职业,成为牌师的人会受到此世界人民的偏爱与敬仰。而人民把世上最强的牌师,称为“牌皇”。

《牌皇》精彩片段

嘭...嘭...嘭...

靴子踩过水滩的声音。

一缕紫红色流光在雾蒙蒙的洞穴中,显得格外刺眼。

流光闪烁过那滩水,只留下点点波纹在微风中摇摆不定。

波纹并未停歇,紧接着另一缕暗绿色的流光也从这一滩水中央横掠而过。

洞穴空洞而寂寥,自然而幽静...

只有那荡漾翻复的水波,证明过这里有人曾来过...

急促的呼吸声以及破风之感亦在这时在洞穴入口处,姗姗来迟...

画面接踵而至...

那两缕流光竟是两个人,奔逃之人,黑衣黑袍,黑袍之上,仿佛施展了什么魔法一般,除了额间渗出的缕缕血丝几乎与周围黑暗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追捕之角,身着枣红西装,周边萦绕如萤火虫盘踞般的绿意。

两人相距并不远,肉眼可见的十几身位,但仿佛这十几个身位却成为了两人不可逾越的鸿沟一般,横跨两者之间。

谁也不敢冒进一步亦不敢怯退一厘。

枣红西装男子矗立原地率先发问,“你到底是谁?”。

黑袍人并未答复,遮盖面庞下的唇齿微微一动,手中却凭空多出一张金色卡牌。

西装男子见状,没有犹豫,脚下绿意一动,右手屈拳一展,手中也多出一张暗紫色的卡牌,紫色的卡牌随着男人的再一次屈拳竟是化作一支长枪!

长枪陡然一掷,顺势化作雷霆向黑衣男人激射而出!

可化作雷矛的长枪并未伤及黑袍男一分一毫,西装男只感觉眼前金光一闪,黑袍男便化作金色粉末,再无去向!

只留下那支雷矛直直穿进树林当中,时隔不久,随着树林中的一声轰鸣才彻底消失无踪。

西装男深喘一口粗气,伸出手来,瞧了一眼自己现在颤微微发抖的右手,再一眼凝视前方树林中燃烧起的熊熊大火,走到刚刚黑袍男消失的金粉之中,仔细观察这些还在淅淅沥沥向下点落的金粉,眯了眯眼,判断道:“又是一次性的金色传送卡吗?该死...对方内部看来有铸牌师啊...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

“铸牌师,众所周知,每个人出生后便会有一张常伴一身的牌,那张牌便是你们的守护灵牌。守护灵牌会随着人的成长而愈发强大也会因为人的衰老愈发颓靡,所以大家不必太把本命牌的强弱放在心上。

本命牌是天定的,而事在人为。

铸牌师的存在就是在弥补天生劣牌者与优牌者之间的距离,虽然铸牌师所赦令出的卡牌很多都是一次性的,但就算是一次性的卡牌也有强弱之分。

排列依旧以白-赤-橙-黄-绿-青-蓝-紫-金为序,白色为最低,金色最高。”。

“那老师,金色之上还有更强的卡牌吗?”。

台上老师微微一笑,“那是自然,皇阶卡牌,是如今所有牌师梦寐以求的存在。而且当一个牌师在一旦适应了哪怕一张皇牌后,他都有资格参选‘牌皇’。牌皇也是当世牌师界最高的荣誉以及最高的赞赏。”。

台下少年听后,纷纷露出了渴求的表情并与同伴们吹牛捣鼓,说自己以后也一定会成为牌皇。

而教室中唯独有一位少年对此并无多意,木林森教师也注意到了那位少年略带嗤之以鼻的表情。

很快理论课便上完了,少年们结束了一上午的课程便笑着站起身与同伴一起离开了教室,教室中只留下刚刚露出嗤鼻表情的少年无人陪同,一个人整理着自己的书包。

他是本班唯一一个白阶本命牌与皇阶本命牌一样,它们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存在,不过唯一区别就是一个天生富贵,一个天生低贱,一个出生便是天才,一个出生便是蠢材。因为白色本名牌的原因,他们本就不招人待见。

没有人会把他们这种人当成是自己的朋友,因为真的有些丢人。

少年与以往一般准备独自回家,不过这个刚刚转来偏远市区的木林森教师却站在了少年人的面前...

少年人好似习惯了低贱,低着头以为自己挡住了木林森的道路,赶忙往旁边挪了挪,即使他的旁边就是一堵墙,他也如一只史莱姆般将身体紧紧地贴在了墙上。

木林森看着少年人的举动并不诧异,只是缓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人第一时间甚至不认为有人在和自己说话,悄悄地扭转头,发现自己身后并无他人,这才回道:“白天,白色的白,蓝天的天。”。

“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

“我长得很难看吗?”。

“不是。”。

“抬头。”。

少年人缓缓抬头,露出了他特有的白色瞳孔,判断一个人的本命牌等阶很简单,只要看他的眼珠子便可以知道。

“准备去哪?”。

“回家。”。

“家里父母尚在吗?”,木林森问出的这句话看似唐突,但那是要对比普通人,对于白瞳少年来说,父母不在身边才是常有的事情。因为阶级的固化,使得普通的老百姓认为白瞳便是不幸的象征,由于莫不过世人的冷眼与嘲笑,所以他们总会抛弃自己的孩子,来寻找自己更为安逸的生活。

少年摇摇头,果不出木林森所想,说道:“没见过。”。

“那和我走吧...”。

白天目漏疑惑,并未答复。

“不会吧,就这么嫌弃我?”。

“不敢。”。

“今天中午我准备去吃面,我一个人,你也一个人,正好陪陪我,哈哈...”。

“我没钱。”,白天固执回答。

木林森咧咧嘴,“我请,不过等你以后有钱了,也要请我,懂吗?”。

“哦...”


专情六部

情报组的工作人员,这些天算是倒了大霉,由于京都贵族的接连遇刺,作为国家情报网的他们直到现在竟然还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那群黑衣人到底来自哪里?

属于什么组织?

刺杀贵族到底是私仇恩怨还是另有预谋?

对于这些【白雕】们毫无头绪,往小了说,这是他们在工作上的失职,往大了说,更是关乎国家安全系统的缺失。

【白雕】:特殊情报工作者。

办公室里,纸张翻飞,监控画面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些个黑衣人从出现到消失的场景。

热火朝天的杂乱场景并无存在太长时间,随着办公室外门的打开,众人便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

将目光死死汇聚于门外之人身上,他们目光中有些人带着渴求,有些人带着失望与担忧,更有些人带着嘲弄...

此人正是专情六部部长,也是现任枪(A)级牌师,林不安。

昨夜京都突遇刺客,林不安发现刺客踪迹后,便跟了过去,而他也正是昨晚的那个发射雷矛的西装男。

林不安的表情依旧如常,仿佛昨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人们甚至不能从他的微表情当中,看出他现在的喜怒悲欢,但他们都明白林部长身后并无带着罪犯归来。这几场特大的刺杀案,就算是那刺客的尸体对于现在毫无头绪的专情六部来说都是有必要的。

可是林不安并无带人犯归来...

面对众人的目光窥视,林不安并未说话,他只是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着装,一边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白雕们面对林不安的不闻不问也以习以为常,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投身到了工作当中。

最主要的原因,那些刺客的目标实在太过乍眼了,仿佛就是明着挑衅当今国家政权的安保以及如今在世的所有牌师。

被刺杀人员名单,有商界大亨,有贵族的掌权者,还有已经退休了的高阶牌师与铸牌师们,这些人员说好听点属于个人专户,说不好听点,这些人都是一个国家运行的重要螺丝。

那要说林部长真的不着急吗?

说不着急是假的,但林部长仿佛已经从千丝万缕的案件当中,嗅出了一丝铜臭味。

所以,他这才赶忙回到工作地点,就要凭着这点铜臭味,找到那摆放钢铁铜锭之地。

走到办公室门口,林不安巍然回头,指名道姓道:“石斛,秦武涵,莫奈,你们几个进来一下。”。

三人六目环顾,无心他问,只是默默跟随林不安的步伐走进了办公室。

三人进去后,在职的白雕们仿佛都松了一口气,任谁都知道那三人可是林不安最大的亲信,他们在的时候,谁都不敢露出一丝懈怠。

这仨人都进去后,众人终于能从紧张与急迫的气氛中解脱出来,也能借着这稍许的空闲,说几句闲话。

“看来咱们林部长也没抓住那家伙啊...”。

“这伙人显然是有背景的,他们清楚的知道巡逻人员的轨迹,甚至说可以利用安排上的不当潜入个体户。”。

“我有一个预感,这件事可能麻烦了。”。

办公室。

随着莫奈的进屋,房门彻底关闭...

林不安也就此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着。

一缕青烟滑过他处事不惊的脸庞...

一口烟下肚,他并未说话,只是默默地看向窗外,许久才道:“革命党。”。

秦武涵表情略有异动,“您是说他们又复活了?”。

林不安又抽了一口烟,烟雾伴随着说话一同喷吐而出,“本就没有消失过。”。

石斛捏着自己的下巴,“您是说这些事情是他们干的吗?”。

林不安:“对方无论是策略还是牌师层次以及卡牌浓度上,都是上等的。我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除了军方以外还能有哪个组织能有这种力量,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个相当厉害的铸牌师。”。

莫奈:“为何这样说?”。

“金色传送卡。”。

“那不是一张一次性卡牌吗?”。

“没错,但太多了,那些人几乎人手一张,而且都能适配并且使用,好像没有牌组相克一说。金色卡牌无论是一次性的也好,是多次功能性,永久性亦或者是变异性也好,制作一张金色卡牌所耗费的紫晶以及验血是无可估计的。

这样价值的卡牌不说他们用不起,咱们也用不起,这是拿钱堆出来的东西。而且成卡率极低,基本上一炉卡,只能出来一两张这种。”。

“您是说他们的铸牌师有能力用低廉的材料以及验血创造出高阶卡牌?”。

“没错。”。

“不可能啊,无论哪本制牌书籍之上,都没有这种血祭转换的说法。”。

林不安又抽了一口烟,“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抛出一切不可能后,剩下的那个再不可能也都是现实。对方的确可以这样做...”。

“那岂不是,咱们永远抓不到他们了?”。

林不安摇摇头,“据我估计那张金色传送卡牌是一张远距离的定点传送,也就是他们有一个根据地。”。

秦武涵:“所以我们要找到那个根据地,对吗?”。

石斛:“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大海捞针,金色传送卡的传送距离,不可估计啊,可近可远,而且咱们直到现在也没有抓到一个黑袍人,连最基本的线索都无地查询。”。

“萤火粉。”。

“特殊材料?”。

“那张传送卡,需要大量的萤火粉。”。

莫奈:“要调查萤火粉的购入吗?”。

“嗯。”。

“好,我们这就撒出人去找。”。

林不安抬起手来,“不,就你们三个。”。

秦武涵:“为什么?”。

“咱们内部有对方的间谍,虽然是猜测,但瞧对方对咱们的掌握程度来讲,屋里面没个鬼是不行的。所以需要秘密调查。”。

三人互视一眼,将手按于胸口齐喊道:“是。”。


董阳市

老城面馆

木林森带着白天来到了这里...

在白天的眼中,老城面馆的老板好像与自己这位新来的代课老师好像很是相熟。

这个面馆的陈列很是破旧,而且所在的地理位置也是极其偏僻,但与之陈旧与偏僻相对的却是这里满桌满座的人群。

白天将这些看在眼里却不敢多问,只是如一个初入市井的小男孩一般,跟在木林森的屁股后面,将自己的脑袋垂直地耷拉下来,生怕别人看到自己的白色瞳孔。

木林森走进屋,本来在厨房还在煮面的老板,连忙撤出身来,问好道:“木师,今个儿照旧?”。

木林森和气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嗯,两碗。”。

“好胃口啊...”。

“不是,我今儿带了个朋友过来。”,随即,木林森往旁处一躲,将白天的身子给露了出来。

木林森长得很高大,大约估计有个一米八八上下,而正在青春发育期的白天却只有一米六刚刚冒头的高度,所以当他站在木林森后面时,从正前面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子。

老板瞧着跟在木林森后面的小个子,先是略微一犹豫,随即一眼就看到了少年与常人的不同之处,这孩子是个白眼。

但老板并未与别的普通人一般向白天摆出厌恶之色,依旧和颜悦色地瞧了瞧周边已经挤满了的桌子,随即大踏步来到一个穿得破破烂烂还裹着围裙的年轻人身边,一巴掌就揍在了年轻人的后脑勺上,吼道:“我就说嘛,怎么我越干越累,原来你小子坐到这儿来了!赶紧端着你的面,往后厨滚,你还大模大样坐起桌来了!”。

老板的这一巴掌可打得不轻,差点把年轻人的整个头都按在了碗里面。

不过年轻人并未生气,只是一脸谄媚地揉着自己的脑袋,站起身灰溜溜地跑进了厨房之中。

当年轻人从桌子上起身至走进厨房的这段时间里,白天便一直看着这个外表有些纨绔却表现的极为本分的年轻人,他猛地发现这个年轻人的眼珠子是蓝色的。证明了他的本命牌是蓝瞳,这种浓度的本命牌,就算不加以训练都会成为一个很不错的牌师,可他却在这里甘愿给一个赤瞳的老板当起了伙计,让人甚是不解。

木林森在此期间也一直都在默默观察着白天,没等他发问,但估计白天自己也不会问。

于是他便向白天解释道:“白天。”。

“嗯?”。

木林森见白天的目光扫来却是将头抬了起来,眼睛似有似无地打量着面馆厨房方向墙上挂着的菜单。

翩然一笑,讲道:“这个世界可不止有牌师一条路哦...”。

木林森的话语很轻很柔,但足够可以让白天听得清清楚楚,但少年显然不懂木老师所想表达的意思,也来不及他多问,老板便向他们俩招呼让其坐过去。

煮面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吃面也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而木林森所说的吃面真的也只是吃面。

吃完一碗面后,两人便走出了这个老城面馆,由于木林森害怕白天找不到回家的路,还给他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将他送回楼下。

牌师是这个世界最令人尊敬的职业,他们属于公职单位,就算每天不用工作也可以得到国家的报酬以及百姓的敬仰。白天希望自己也可以得到这样的敬仰与尊敬,所以他不惜每天晚上打零工赚钱,也要上学,当然打工赚钱的另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生活。

白天住在地下室里,这也得多亏了这里的主家是一个很和善的大爷,要不然他的晚上也只能如同那些流浪狗一般睡在公园里了。

他并不嫌弃和流浪的猫狗一同睡觉,他只是感觉公园里有些冷,所以说他在入住这里的地下室后,便把那些以前和自己一同睡觉的流浪猫狗们也给请了过来。虽然遭到了大爷的一通毒骂,但结果最后的结果还是好的。

那些流浪的猫狗并不需要自己养活,白天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并不是我好心收留了它们,是它们好心接纳了我”。

白天这句话并不是空穴来风,没错他的白色本命牌并没有太过实质的作用,不可以强化自身或者暮化牌组,但他却可以与动物说话。

他本命牌的名字也很好听,反正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叫做【莺声燕语】,没有任何的附加属性以及高贵技能,只是可以和动物亦或者是微生物对话。

而他的父母最开始抛弃他的原因,并不是嫌他是白瞳,再怎样说都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会那样轻易丢掉呢?

主要原因,是白天会自言自语,小时候父母认为他不但是个白瞳更是傻子,这才把他送进了福利院中。

福利院的生活并不好,由于天生白瞳,白天自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这种不招人待见并不凌驾于拳脚之下,而是沉默于无视之中。那些孩子甚至说一些老师会有意无意地无视你,无视你的话,无视你的动作。

正因为白天从小的经历,迫使他不得不与别的生物说话,比如说,树上的松鼠、草丛中的兔子亦或者是房梁上的老鼠。

由于从小不停地与这些动物说话,白天便在不知不觉间,提升了自己的卡牌属性,刚开始他只能和动物说话,后来他可以和昆虫,再后来他甚至可以花草对话。虽然花草说的话并没有组织性与严谨性,但他依旧乐此不疲,因为这是他唯有的乐趣了。

直至今日,白天才遇到了一位第一个与自己开口说话的人类,他是自己的老师。白天并不笨,甚至有些过于小心了,在当木林森和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便把眼前的这个家伙当做了敌人。

因为如果自己没有利用价值的话,他又何必与自己说话呢?又何必为了自己遭受那些白眼呢?

但当他与木老师吃了一碗面后,他发觉自己的想法错了,世上真的有人会不顾及别人的白眼,也真的会把自己当成朋友。他看得出来,木老师的眼中并无虚掩,他的眼神很是清澈,书上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想必木老师心里也是个很干净的人吧。


可事实真的如白天想的那样吗?

傍晚

老城面馆的门房上挂上了打烊的标示。

可它那昏暗的灯光依旧亮着...

此时的面馆内,依旧有人驻足,有站在窗边的,躺在板凳上的,有坐在桌子上的。

如若仔细观察,可以晓得,这里大部分人都是中午曾出现过这里的路人,而为首者正是木林森老师。

他站在人群中极其显眼,这种显眼不在于外表,更不在于服饰,只是他身上那种朦胧的气质自会让他显得尤为突出与卓众。

而蓝瞳伙计与赤瞳老板,这时就一站一坐位于他的身后,一改白日的和谐,表情略带凝重。

屋子里,没有人说话,好像他们都在等某一个人的出现...

不过一会儿,一道黄光闪烁进入店内,卓越耀眼,一闪而逝,随即黄光绽颖人身,是一个黄发中年。

黄发中年人一进屋便朝着木林森点了点头。

木林森随即讲话道:“这些时日,辛苦各位在此处打点。从即日起,这里会是我的落脚点,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识趣地点点头。

“客套话就说到这里,按照党内计划,上峰把我藏匿于这麒麟市井的原因也很简单。一直以来,董阳市作为组织的后勤部门,为前线无论是间谍与潜入的组织部门进行后期的补给与支援。

据可靠情报得知,专情六部已经意识到了咱们的存在,我相信不过多久林不安将很快会找到那个位于京都城外的固定传送点。

组织为了安全考虑,所以让我到这里来,重塑传送点以及批量生产【辟谷】。”。

【辟谷】——

浓度:金色卡牌

属性:雷电

卡牌唯一特效:可以快速将使用此卡牌者传送到固有地点,并且在使用卡牌期间,宿主处于暂时虚幻状态,无法受到伤害。

制约性:一次性卡牌

屋内一直都有人抽着烟,烟雾弥漫间,有一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木先生,您在党内的地位与名声,我们都是有听闻过的,所以我们绝对会听从您的安排,甚至是愚忠于您的安排。

可【辟谷】与传送点的镇原石与很多稀有材料,我们这里都没有。

就算我们能重塑一个传送点,那也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而且您说要在这里制造【辟谷】,我们的人员虽然看起来充裕,实则亲信少之又少,打眼望去也就屋子里的这十几人,光靠我们这十几人真能制造出您所说的生产线吗?”。

木林森点点头,温柔一笑。

“问题是一定会有的,自党建立以来,我们一直都在经历大大小小的问题。可我们面对问题时,并不应该胆怯与怀疑,有问题便去解决这个问题。十三年前京古事变,将我们的中坚力量基本上斩杀殆尽,但这并不代表我们的意志是错误的,也不代表我们的决策是不对的。

如今这个国家酒肉奢靡,是非对错皆有等级制度,低等人只配沦为别人的‘奴隶’与猫狗,大部分的财富掌握在贵族之间,平等几乎不复存在,而我们要做的便是推翻这个制度,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制度。

年迈的人终将老去,年轻终究会击败衰老,这是民心所向。

与其殚精竭虑,还不如大步向前。

前线已经无法在为我们拨人了,而组织就是想让我们自行发展。

京古事变告诉我一个道理,只有手里有剑的情况下,才能与之这个腐朽的国度,有同坐一席的余地。

不然我们连饭桌都上不去,何谈改革。

所以我们要摈弃旧思想,拓展新道路。

就如这里一般,咱们不打开门做生意,是没人会登门的吃面的。

小打小闹是土匪是强盗是小偷做得事,我们做的事,比他们要大的多,那就需要更多人的加入。”。

赤瞳老板,“这也是党内的安排?”。

木林森目光深邃且长远,“很快就会是了。”。

蓝瞳小哥,“您的意思是,这是您的一家之言?木先生我想您明白,我们之所以存在,正是因为关上了门。打开门后,来这里的可能就不仅仅是吃面的家伙了。”。

木林森,“风险是一定会有的,但高风险一定伴随的更高的回报。虽然我不耻于将百姓与人民全都卷入这场战争,但只有战争才能实现我们的理想,也只有战争能完成真正的革变。

与其默默等待时机,养精蓄锐。

不如打开门好好荒唐上一把...”。

赤瞳老板连忙摇头,甚至紧张地站起身来,语调也变得快了起来,“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是董阳市的负责人。我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人去冒险,去加入这场少有胜率的赌局,还有...”。

“命耷同志已经接受了我的意见,再过不久,他会代替我召开党会,将我的意见全盘托出。”。

屋内风雨无声,连烟丝烧灼都慢了下来...

在场的都知道,命耷是何许人也,作为革命党第一批党员,他有绝对的话语权与领导能力,而且他还是现阶段为数不多的年仅46岁的牌皇。

四下皆惊,他们明白木林森是党内很重视以及很有潜力的一个党员与领导者,可他们并不清楚木林森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竟然能与命耷统帅也有涉及。而且木先生今年才不过二十七岁。铸牌师,一个只有二十七岁的铸牌师。

木林森面对大家的惊讶并不意外,他只是陈述道:“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我的脑海中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所以我迫切且极尽全力的希望事情会朝我想的那个地方发展,可现实总归是残酷与难以察觉的。

我知道此项决策并不完美,但决策不完美可以修改,思想如果不改变的话,世界就真的没救了。

我出生在京城,我见过被贵族活生生打死的乞丐,我也见过被高权屈辱成奴的平民女孩,我更见过只会偏袒权者与苛责百姓的执法机关。

我很伤心,伤心的我几宿几宿睡不着觉但我没法哭出声来,我竟然觉得这些都理所应当。

可事实上它是错的,天底下,人就是人,不应该根据眼球的颜色以及身世来判断一个人是否有用,更不应该将鄙视进行到底!

天是蓝的,地是黄的,天平也应该是公平的!”。


隔日清晨

伴随着湿润而富有生机的空气与露水,白天走出了小区的大门。

对于现如今的他来讲,成为牌师可能是他唯一翻身的机会,所以白天不可能也不能够放弃这个宝贵的机会。就算他的天赋为零,就算他是两颗白眼珠子,他也不愿意放弃这个能让他逆天改命的机会。

更何况,他在学校有了一个很好的朋友也是他的老师木林森。

要说从前白天对未来的思考是昏暗的,是混沌的,是不可预估的。今日的他,却是憧憬的,期盼的,与不可分割的。

这是一种很难以言说的意识改变,因为他意识到了这个世界还是有不会嫌弃他的人。

这个世界大部分的人或事是肮脏的,但总有小部分的人会留住白天。

踏在清晨被露水打湿的地面,今日的白天显得格外开朗。

不过这种开朗并没有维持太久的时间,白天的眼神中便多了一份愁容,因为很快就会结业考试了,至于笔试部分,白天并不发愁。自己虽然比较蠢,但死记硬背那些复杂的理论知识还是非常有把握的,所以笔试并不会成为他成为牌师的路障。

最重要的是体试,毫不夸张的说,就算你笔考烂的一塌糊涂。在体试方面,你如果得了第一名的话,你也会顺理成章的进入更高学府进行深造与学习。

而白天的体考很烂很烂,那种差距是无法短时间就可以弥补的,这就是天赋的差距,本命卡牌的差距。

就算白天把自己的身体素质锻炼到一个无可复加的程度,人体依旧还是会有极限的,这就需要卡牌的协助。你适配卡牌的浓度越高,就代表你的极限越大,而白天至今也只能适配赤色的低阶卡牌。

而且他身体现在所能承受的【卡组】也只有七个栏位。

【卡组】:代表了除自身本命牌以外,这个世界人们可以携带的卡牌数量。

有些人天生就可以装载三十个栏位,而三十个栏位也属于一个牌师的极限。当然不乏有那种本名卡牌便是增加卡牌栏位的人,这些人会突破限制装载更多的卡牌。

不过以平常见,三十个栏位已经是最高的卡组了。

事实上,这并不是一个值得骄傲的点,因为通过后天的训练与激发潜能,基本上算得上号的牌师都会有三十个栏位。但这是对比成人来讲,对于少年来讲的话,如今卡组的栏位便是他们致胜的关键。

因为更多的栏位,就代表他们可以携带更多数量的卡牌。就算是白色卡牌,一个人比一个人多一张,都可能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

而咱们的白天现如今却只有单单七个栏位,而且这七个栏位中还有四个是空缺栏位。

其实结业考试从进入学府的那一刻便开始了,学校会根据平常的训练以及教导与三年的考核之中,不断地为学子们散发卡牌。优秀的学生自然会在这三年内获得比别人多得多的卡牌以及更高浓度的卡牌。

而垫底的学生却没有这个途径,只能每年领取一张学校施舍的卡牌。

白天便是如此,因为他在体考测试中,从来就没有赢过任何一个人。虽然他已经很努力地在运用自己的卡组,但也无能为力改变这天赋上带来的巨大差别。

更别说还有很多贵族世家的公子小姐们,他们手中的卡牌除了学校给予的高等卡牌以外,还有来自家族长老赠予的卡牌。

对于那些人来说,他们思考的并不是如何获得与自己卡组相对应的卡牌,而是如何选取更加适合自己卡组的卡牌。

曾有人说过这有失公平,而回答他的人却说道:“这便是公平。”。

每个人都喜欢听鸡毛飞上天的励志故事,但那也只是故事,在现实中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存在。

可以说世上根本没有真正的公平,所谓的公平是建立在一个适当的基础之上的,比如说金钱与身世。

别人几代人的努力,凭什么你以为自己靠一代人的努力就可以追得上呢?又凭什么异想天开呢?

董阳市这一次可以进入高等学府的入选名额一共只有328人,可董阳市加上周围县城以及分区的考生却足足有七千多人,要从这七千多人抢那三百二十八个位置,对于白天来说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路踌躇...

一路思考...

可以说白天从上学起便没有停止对于这些类似的思考,而思考过后,他每每会安慰自己,努力就好,努力就好。

对比白天的身世与经历以及身份,他是没有资格感到失落与无奈的,因为那样人会死的。他只有不断的安慰自己,不断的激励自己,才有活下去的希望,才有生存下去的唯一本能。

对于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来说,它的哭泣会让别人感觉十分的痛快,白天正是那只过街老鼠...

所以它只能不停地笑,这种笑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是要发自内心的笑,笑着躲避那些迎来的桌椅板凳,笑着戏弄那些油盐酱醋。

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由于不断的思考,白天不小心撞到了他身前的人。

本以为自己的触碰会迎来一顿臭骂与拳打脚踢的他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嘿,真不巧,挡了你的路了吗?”。

白天愕然抬头,他看向了站在他面前,嘻嘻朝他笑的木林森,木林森站在清晨的逆光之中,显得是如此高大与伟岸。

不知为何,白天看到他的那一刻,竟有些眼圈泛红...

木林森将嘴唇上的烟摘下,下一刻却是塞进了白天的嘴里,感叹道:“少年,少年,何须惆怅?何须动容?抽一口?”。

白天半信半疑地抽了一口却猛地咳嗽了两声,木林森看着白天的丑态,不禁笑出声来,朝他脑门上弹了一下,笑道:“让你抽你还真抽啊?这事等你长大了再说吧,还有快上课了,在这儿晃悠啥呢...哈哈哈...”。


与木林森偕同没有太长的时间,两人便再次分开了。

再如何说,师生有别,木林森老师所代课的班级并不止他一个班,代课的人也不止他一个。

路上白天并未未曾设想过,自己如若请求木老师帮助自己,他是否会帮我,可转念又一想,他感觉又有些不妥。木林森老师所教授的课程皆为理论课,并非理论课的老师就比实战课的老师弱,只是一般上理论课的老师在实战方面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欠缺。

因为若是这个老师的实战师资很强又何必当一介理论课的老师呢?众所周知,实战课老师是要比理论课老师的工薪待遇以及身份待遇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而且当老师的人,除了那些为了真心培养下一代牌师的理想主义者外,大多数都是为了那几两碎银,所以这让白天更加笃定木林森老师虽然和蔼,但不一定有教自己实战的能力。

就算有木老师真有教自己实战的能力,他也不希望给这个唯一善待自己的人添麻烦,那是自私更是可耻的。

世界上最不让人称道的便是面对欺辱你的强者你不敢发声却只会逮住一个好人乱宰。

少年穷苦,少年波折,少年孤独的白天,心智要比同年龄段的人们要高上许多,这并不代表他足智多谋,心智聪慧,只是没有办法。由于要活着,他必须要明白这些看似繁琐,实则却适应这个人情社会的法则。

于是乎,白天便把这个想法深深地挤压在内心中,准备自己去寻找一种出路。

瞧着教学楼门口,所塑立的董安雕像,董安一个传奇的牌师,一个真正曾改变牌民走向的牌师。他的贡献任何人都只能望尘莫及,记得当时的世界还处于混沌,灵兽牌怪乱行,可此人的出现,却彻底奠定了这边陲小城的生存走向,以一己之力战死董阳城外。

故后人为了思念他,便将此地称为董阳市。

这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了,不过现在听来,还是让人热血沸腾。

白天望着董安塑像,内心深处有着无以言表的敬意,自己是多希望成为与他一般的人。可是不知为何,白天由衷地感觉到几百年后的今天却还不如几百年前的昨日呢?

难道真的就因为自己出身卑微就没有资格坐于一角吗?

难道真的就因为出身贫贱就无法成为牌师吗?

“牌师”,白天翻遍了史籍资料却始终没有找到关于白眼牌师的功业伟绩,难道白眼珠子的人真的就那样的一无是处吗?

世上的牌师如此之多,到底是有人刻意隐瞒,还是真的没有呢?

对于这个答案白天更加相信前者,他也不得不相信前者,那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面对故去百年的董安,白天缓缓地低下了头,独自说道:“承蒙照顾。”。

三日后...

京都。

在专情六部不眠不休地调查之下,终于在案发现场检验出了一丝蛛丝马迹。

监库牌师从现场列举出了刺客们在杀害被害者时的几张重要选牌。

其中包括【雷枪】、【蜂刺】、【影杀】...

部内也即刻召开了会议,对比牌库中所有卡牌,得出了一个重要的结论,就是使用这些牌的人都来自于国牌内部人士。

【雷枪】、【蜂刺】、【影杀】,这些牌的材料基本上已经被各大氏族与国家垄断,民间或者外界很难再铸出这些牌,所以一个很直观地判断便是杀人者早已在不知不觉之间渗透在执法机关以及各大国防部门之内隐藏。

还有关于这些人的作案手法以及暗杀的方法上,这些人必定有着很强大的反侦察能力以及战术安排,至此一点,便足以证明这些人是有组织有纪律的。

他们除了杀害被害人之外,甚至没有造成民间百姓的任何损失,连其余一点噪音都没有。

最后涵盖那张金色传送卡后,专情六部总算得出了一个让公家满意的结论,那便是革命党再一次出现了。

这些结果,正好与林不安部长的猜想一致,而且林不安也早在三日之前,便散出人去寻找萤火粉的出入。

这要是不查还好,一查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萤火粉竟然售罄了。

京都内部已经查不到了这些萤火粉的具体售出到底在哪儿,据商家所说,有别的商贩曾来过他们这里来购买萤火粉,而且都是成吨成吨的买。再问另一家依旧还是一样的答案,最后兜兜转转问了一圈儿,所有人都给出了这个答案。

根本没商贩知道,他们到底把那堆粉卖给了谁,只知道都是同行收购,自己便卖。久而久之,就没人留意来收萤火粉的人到底是谁了,商贩们都以为是同行派来的伙计,一推人凑到一起,连人犯的一个基本相貌都描述不出来。

就算描述出来,画出那个人像,林不安也不相信那个人像就是本人。事情做到如此决绝隐秘的地步,难道易容还不简单吗?

不过这给林不安提了一个醒,就是他的猜想对了,那张金色卡牌需要大量的萤火粉作为辅助铸牌的材料。然而如此大规模的材料也必须寻找一个足够大的地方进行储存,这让他立马想到了京都城外的野洼空地。

还有革命党肯定有一条较为完整的铸牌生产线,持续不断地生产那种卡牌,那就更需要土地与人手了。

林不安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他明白人肯定是抓不着了以及生产线也会在几日之内被敌对组织彻底破坏与熔毁,而找到和残渣差不多的传送点位也是时间的问题,也就是说这次追查最终的结果,便是没有结果。

一口烟丝从林不安嘴角流出...

他眼角发苶,眼皮松弛,眼神深邃,一缕念头浮上脑海,“既然终归是一场空,就让老鼠们钻钻空子吧...”。


也灵山

自打木林森来到董安市后,便一直都在思考,该在哪里建设新的【辟谷】传送点。

最后,他把位置选定在了离开董安市外十里的也灵山。

也灵山有七障八碍之说,山上风景怪石林立,树木茂盛,而且山间狭隘总会伴有浓雾出现。

这已经是木林森现阶段可以找到最适合重建传送点的位置了,倒也不是不能再往后山走上一个阶段。主要是重在看护,十里已经是紫色随机传送卡牌的最高极限了,再往外面走,如若有一天发生意外,很可能会有赶不过来的尴尬局面。

而且也灵山常年无人居住,也不会有什么人闲的没事干来这里游玩,更何况也灵山属于外境。

虽然灵兽牌怪早在五十年前的大扫荡以及捕牌师的追捕下,已经所剩无几,但并不能说完全没有。还有很多善于隐秘的灵兽牌怪隐藏了起来,再加上也灵山天生适合隐藏,百姓更不会来这里冒这个风险。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那就是穷苦人家的铸牌师,只有他们才会因为在市面上买不起珍贵材料来到这深山老林当中冒险。不过现如今铸牌师的数量已经很少了,再说董安市是个边陲小城,只需要稍微一调查,便可以知道董安到底有多少铸牌师,然后再跟踪一下他们的活动轨迹,便可以有规律的进行遮掩。

更重要的一点原因就是,也灵山的地理环境以及土地锐化是最适合批量繁殖萤火草从而提炼萤火粉的。

木林森明白小聪明只能用一回,而且他的对手可以专情六部的林不安。那个家伙表面看上去除了高没什么本事,事实上心机深沉,很多时候,他都能敏锐的意识到事情的发展与走向。

在市面上大量囤积与收购萤火粉的这种偷梁换柱的方法已经不可能再用了,再用的话会承担更大的风险,而组织是经不起这样的风险的。

一旦有一处地方落空,别看那些每天坐在办公室里面的白雕们平日里好似和个废物一样,实则他们才真正算得上是整个国家的中坚力量,全是超8级的牌师。

白雕们全体出动的那场面是任何组织都承受不住的...

所以,按长远打算的话,还是直接在此地开垦荒地种植萤火草来的谨慎。

为此,木林森专门与学校方面请了几天的假,来亲自督导这件事的建设与发展。

站在瀑布边上,木林森偕同多位同僚,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前面那横流之下的河水,不时有人提出建议道:“木师,就在此地吧。”。

又一人道:“是啊,就算是再好的障眼卡牌也会引起卡组共振,不如咱们利用这个天然的屏障,耍一波一叶障目。咱们只需要在这瀑布里面破出一口洞来,在洞里面重塑传送点。至于萤火草的种植,咱们可以另选一个离这儿更远的位置,现在最重要的是重塑传送点,以来支援前线同志任务的可行性。”。

木林森双手合拢,坐在瀑布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手指不停拍打着另一只手的手背,眼神空洞,任由飞流直下湍急入河的水流溅射覆身。

许久,他才站起身来,点点头,“嗯,就这样办吧。不过要在附近五百米外,全部设立被动预警卡牌。”。

一位黑发健硕男子,率先答应道:“您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木林森回头瞧了一眼他,目诱疑色。

旁边的赤瞳老板(土门左)立马说道:“巴彦,我们这里最强的【穴牌师】。”。

【穴牌师】:【陷阱牌】运用自如的牌师。

【陷阱牌】:不可主动触发,只可被动或者间接触发的卡牌。

木林森拱了拱手,“不好意思。”。

巴彦豪爽一笑,“哈,不怪您,那天我喝多了,没去!!!”。

巴彦一语道罢,满堂哄笑...

哄笑声中,偶听得树林中沙沙作响,依旧是昨晚最后出现在面馆中的黄发男子,不过这回并不只有他一人,还有一个少年被他一只手拎在手中给带了回来。

少年人已经被打晕了过去,失去了知觉。

此人叫“事三”,没个正经名字,是董安市革命党这伙人中【疾牌师】。

【疾牌师】:敏捷系牌师,【速度牌】运用自如的牌师。

【速度牌】:所有力量加加速牌的统称。

蓝瞳伙计(阎良)瞧着事三拎了个孩子过来,头一歪问道:“三哥,这孩子你哪儿抓过来的?”。

事三道:“路上。”。

同伙:“他咋滴你了?”。

事三:“他一直往这边走,我就把他打晕了。”。

阎良摸着下巴磕点点头,盯着这孩子的一脑袋白毛,好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吼道:“诶,是他!”。

巴彦不明所以,“谁?”。

赤瞳老板土门左,扭脸一看木林森,一指这孩子道:“木师,这不是你上次带来面馆吃面的那个孩子吗?他来这里干什么?他的家不在城里吗?”。

木林森揉了揉脑袋,差不多大概已经明白白天来这里的原因,叹了口气,便说道:“这孩子的事,你们不用管了,我自会处理。”。

事三:“要把他做了吗?”。

几乎同时,所有人的目光向他看齐,事三依旧一脸冷漠,表情僵硬道:“我在开玩笑。”。

阎良无奈提醒道:“三哥,你以后还是别开玩笑了,你的玩笑怪冷的。”。

事三头轻轻一撇,显然有些不知所以,但也没人愿意给他解释其中的缘由。

木林森却摇摇头,道:“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还有大伙,今天的事先这样。之后安排,我便不出面了,都有土主任带话,帮我处理。还有一件事,请大家铭记,重塑传送点的事情,不可泄露。

如若有一天,我要知道你们谁因为喝酒或者大话,把这里的事泄露出去,到时候就别怪木某人我手下不留情了。”。


幽静的香,温暖的床,不知不眠的夜。

幽温,静暖,香床,眠夜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唤醒了白天沉睡已久的意识。

白天缓缓睁开双眼,木床前桌案之上,有盏昏黄的光,使他目光所向。

朦胧间,他缓缓望去...

文雅居士,正坐在台灯下好似修理着什么东西。

文雅居士耳垂微动,侧目而来...

白天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连忙坐起身来,从脑海中回忆着自己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可他却始终一无所获。

最终,只能愣愣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看,此人不是别人,他是木林森。

白天并不知晓,为何自己会睡到这里,为何眼前之人是木老师,更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何会晕倒。

记得当时自己只是在也灵山上收集一些材料,可为什么...

没等他再过多的思考,木林森将头又扭了回去,叹了口气,“少年,你没事跑到也灵山所谓何事啊?”。

“也灵山”,少年听闻三字立马问道:“当时您也在也灵山?那您知道我是这么晕倒的吗?”。

木林森笑着摇了摇头,手上功夫却一刻不停,“不清楚...还有不要回避我的问题,无论如何我也是你的老师,你是我的学生。作为一个老师,是有资格询问一个学生现处的状况的。”。

白天犹豫了一下,最后说道:“没什么...”。

“是快结业考试了吗?为了筹集卡牌而选择自己铸卡吗?”,其实根本不用白天回答,木林森便已经知道了答案,而给白天回答的机会,单纯为了尊重他。

白天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白天啊...”。

“嗯?”。

“我不是说过吗,天底下可不只有牌师一种职业哦,你的年龄尚小,未曾经历。世界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等着你去发现,等着你去奋斗,又为何死盯着一条路走呢?”。

白天默默地低下了头来,小声询问,“先生即使是你也不觉得我能成为牌师吗?”。

木林森的手下工作一滞,扭头望向白天,“作为代课老师,我看过你们所有人的成绩以及基础资料。你的理论知识很好,证明你有探索与留心的能力。但你的实战太弱了,说到底牌师是一种战斗职业也可以说成是一种战争机器。无论你之后是想当执行官、白雕亦或者黑雕,光靠头脑是不行的。”。

“我知道...”。

“就这样你还想成为一名牌师吗?”。

“我想证明即使生而白瞳也能成为一名出色的牌师,也只有我成为了牌师,才能让别人不再歧视我们这群白眼。”。

木林森表情并未动摇,依旧轻松。

“那我如果说,你成为牌师的几率为零呢?”。

“为什么,即使我底子很差,那也有百分之一,哪怕千分之一的机会,怎么会是零呢?”。

“少年,这个世界很复杂,有时候不是说你有能力就可以成为牌师的。就算你真的排进了那328名以内,毫无背景的你,毫无身份的你,也会在最终阶段被人买断资格,除非...”。

“除非?”。

“你能进入前二百名,进入那最后的牌阵棋局,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的容貌,那样的话你才可能有机会不被别人顶替下来。可你真觉得凭借你牌组中的七个栏位和一张没有什么大用的本名卡牌,真能与那七千名学子争取那寥寥数百名的名额吗?”。

白天听着这位唯一肯和自己说话的大人的谏言,虽灰头土脸,但心却依旧坚定,因为他真的已经别无选择了。

于是白天斩钉截铁地答道:“能。”。

木林森听后,一个没留神竟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真不知道该说你是愚蠢呢?还是执着呢?”。

笑完之后,木林森缓缓站起身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道:“天不早了,你也该回家了。我还是那句话,这个世界并不单单只有牌师一种职业。”,说罢,木林森将手中的一块方盒子递给白天。

白天接过这个方盒子来,这是他自己亲手制作的铸牌器,即使这个铸牌器并不能铸牌,白天依旧会把它带在身边。

他希望保不准自己那天开窍了就能拥有一个真正的铸牌器,那样的话,自己就再也不会为了卡牌的事而发愁了,就算是白卡,对于现如今什么都没有的他来说,也是好的。

白天从床上站了起来,木林森也没有过多挽留,只是跟在他身后,亲自把他送下了楼并且外送了他一把雨伞,然后一直陪着他等上了一辆出租车,这才再次回到了楼上。

站在楼上,木林森的目光穿过窗户,透过稀疏的雨滴,望着白天离去的方向。

说实话,他不希望白天真的成为一名牌师,因为自己是革命党,不久之后的将来,自己总会和这个国家的牌师决斗的。可他又希望这个少年能以自己的想法与意志一同活下去,那句斩钉截铁的“能”,其实并不好笑。

但木林森也只能去笑,倾斜的天平,代表了一个国家即将走向灭亡的事实。

那句斩钉截铁的“能”本应该如此骄傲,却不这番好笑。

“白天...白天...白天...”。

出租车上。

木先生的一番话,无疑是对白天一个很大甚至于毁灭性的信仰打击。

而原因只是木林森说了实话,自己的确没有能力通过这次结业考试,时间太短了,只有四十五天的时间,就会考试了。

可现在自己却依旧在原地踏步,这并不代表白天只想原地踏步,只是因为他需要活着。

有父母的孩子,并不需要一边维持生计一边学习,他们只需要用心学习,用心修行便好。

而白天不同于其他人,他需要打工赚钱,更需要在打工的空隙修行。

七跨栏位,四跨栏位现如今还是空的,其余三个跨栏位中都是一堆没有什么实质特效的牌。而且其中还有一张是一次性卡牌,很多次考试,白天不是不能赢,只是不敢赢,就算赢了一个对手,也不可能赢之后对手。

与其这样还不如把仅有的卡牌保留起来...


京都

司礼监

作为国家不受任何族权与主权控制的法律机构,这里可能成为了当代唯一一个真正公平的地方。

城中百姓津津乐道的一句话里面,便有关于司礼监的传言,“司礼监,猫官所,鼠若进,再难逃。”。

自从专情六部在市场上,断定了萤火粉的不翼而飞与售罄架空。

林不安便断定“那群不安分的老鼠”定然安居在京都城内或者不远处的城外山野当中,革命党不会蠢到明知道传送点在外地还在京都大量囤积萤火粉来,他们必定是没有办法,才只能在京都城内,皇城脚下作案。

而传送点以及生产线都在京都城方圆不过百里的地方。

于是,林不安下令,命令所有白雕外出寻找那张金色卡牌的生产线以及传送点的位置。并且会重赏第一个找到生产线或者是传送点的部下,其中包括官职以及金钱与卡牌资源。

如此巨大诱惑下,很快林不安便得到了好消息,不过也在他预料之中。

传送点与生产线虽然被发现,但生产线彻底已被销毁,以及传送点也被融化成了一堆毫无作用的石头渣子,翻开那堆石头渣子,白雕们甚至连一颗老鼠屎都找不到,线索从此中断。

但事实真的如此嘛...

物证可能没有了,但人证保不准还能再捞一捞。

坐着国防轿车,林不安带领石斛、莫奈、秦武涵三人来到了司礼监的大门口,并且还带了一张通关文牒。

前面说过,司礼监是不受任何人控制的,就连当今名义上的王权氏族都没有任何理由硬闯司礼监,而硬闯司礼监的代价也很简单,就是处以极刑。

所以无论任何人想要进入司礼监,都需要国防部门以及牌师协会两者共同发出的通关文牒,并且在上面按了章后,方可进入。

这也是为什么林不安让司礼监抓人的原因,这样就不害怕有人提前知道消息,再一次偷梁换柱了。

站在大门口,林不安望着这个看起来就鬼气森森的地方,不禁抻了抻脖子脖子,来缓解这种从环境所带来的紧张感。

跟在他后面的莫奈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自她上学一路高升,最后分配了一个稳定的工作以来,一直都听闻过京都城内有这样一个高度机密以及高度权利的地方。

但从前的一切都只是听闻,她从来没有见过,一向心直口快的她,望着四根横梁柱上面的牌匾,不禁感叹道:“哦...原来这里就是司礼监啊,建在大山里,来路还有哨卡,怪不得没人知道这个地方。”。

石斛瞧了瞧他身边的同伴,说道:“司礼监,不同于任何的司法机关与执法机构,它在任何情况下都处于独立状态。它有着国家赋予的最高权利,其中安置的人员可以随意抓捕任何他们觉得有怀疑的人,带入区中进行审讯,就算最后错了,那也只是错了。

百姓口中与咱们截然相反的黑雕正是这群人,没有人知道黑雕们到底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们的实力怎么样,人们只是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群人,在保护着国家安全。”。

秦武涵:“哼...什么跟什么啊...不都是人吗,难道他们有三个蛋?”。

莫奈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可石斛似乎没有察觉到身边女性同伴的异常,依旧木着一张脸道:“可能有四个...”。

秦武涵差点没笑的滚在地上,而莫奈差点没把自己的头埋进土里。

林不安只是站在他们前面听着这三人的嬉戏,习惯性地充耳不闻。这仨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部下,自从他在专情六部只是个组长的时候,这三人便跟在了他后面。

在林不安在当上部长之后,这仨人名义上没有升官,可实际上地位高低已经是专情六部中,不用讨论的话题了。

而他带他们仨来这里的原因也很简单,为了让他们也见一见那个人。

当然,林不安也是有私心的,他也想变相地开阔一下这三人的眼界,以便今后,在执行任务时,不容易出岔子。

而且对于白雕内部的卧底还需要这三人暗中调查...

拿着资料袋,林不安踩灭了嘴里的香烟走在了最前面,可站在大门口的两名黑衣警卫还是拦住了他们,这里的警卫们从山下到山上都戴着墨镜,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们无法看到他们墨镜下的瞳孔。

“林不安部长,虽然我们老大说了,您来放行即可,但出于规章制度,我们还需要再次检查一下您的通关文牒是否属实,见谅。”。

秦武涵把脑袋扭在后面,咬牙切齿地向石斛低声吟道:“第三次了,妈的。”。

石斛听着秦武涵的唠叨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林不安并未觉得这有何不妥,因为本就应该如此,现在的司法机关就是因为人情民意上的疏忽,才让荼毒之人有了可乘之机。

将资料袋递给警卫,警卫也是毫不拖延地打开了资料袋中的文牒,在左边一名警卫拿着仔细检查,并将印章用仪器扫描后,他又递给了右边的警卫再次检查。

两人互相点头后,这才垂下了拦住林不安的手臂。

不过,跟在他身后的三人却没这么幸运了,待林不安进入门后,他们仨却被警卫再次拦了下来。

只见左面警卫笑眯眯地说道:“不好意思,通关文牒上说,只准专情六部,直属部长林不安,林部长进入司礼监。其余人请在门外等待。”。

秦武涵一下子便来了脾气,“喂喂喂,我说你们是不是有点太死搬硬套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来这里可是办事儿的,你们耽误了我们的行程,付得起责任吗?”。

警卫又道:“如果因为我的行为耽误了几位的行程,司礼监全全负责。”。

警卫的话斩钉截铁,甚至没有一丝的迟疑。

秦武涵看着眼前的这个黑墨镜,只能暗自哑然,没错司礼监就是有这么大的气魄。

林不安也是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好吩咐,“行了,我自己进去就好,你们在车里等我。”。

显然,秦武涵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却被警卫的一声“请”再一次牢牢打断!


告别了门口的三位同僚,林不安在指引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小房间的门口。

说实话,林不安也是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因为黑雕与白雕之间的关系向来不和。

白雕认为黑雕一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而且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而不耻。

黑雕却认为白雕行事优柔寡断,没有任何果决性,等他们抓到罪犯的时候,罪犯早就没影了。

因为意见上与决策上的不同,使得两者之间,无形中便有了一层隔阂。这种隔阂直到林不安上任后,才略有缓和。也因为司礼监如今的监长,是林不安的老同学与老战友,由于两人的关系,所以手下人也不好再多加谗言了。

站在小房间的门口,林不安将手扶在了把手上,刚想开门,他的左侧走廊中却传来一个对于他来说很熟悉的声音。

“林部长,近来可好?”。

来人身穿一身黑色制服,身材很高挑,留着寸头,整体看上去有种干练之感。

此人正是林不安那位监长老同学,吴启明。

这位年仅仅二十八岁就当上司礼监监长的老同学,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工作上都是让人称道的天才,甚至说牌师们还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做“不败阎罗”吴启明。天生紫瞳的他,一生下来便未曾败过任何一个人。

就算是面对金瞳,此人也没有输。

记得当时林不安的地位,始终没有他高,还有一段时间很讨厌这个家伙,总感觉他抢了自己的风头。

后来,随着两人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成熟,那些青年时的意气风发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如今两人都三十多岁了,已将将步入中年殿堂,他们的眉宇间都少了一份稚嫩多了一份愁绪。

林不安瞧着他,将扶在把手上的手又放了下来,转过身,笑道:“吴同学,借您的福,还不错。”。

如果石斛等人此刻在现场,他们一定惊讶的无以复加,因为他们从来就没见过林部长笑过,记忆中的他永远是那样的严肃与冷漠,很少会有跟人吹牛打屁或者津津乐道之时。

显然林不安的确与吴启明的关系不错,林不安才会露出那早已褪去的笑容。

皮鞋踩过地板的声响从远到近...

最后两人之间的距离甚至不到二十厘米,林不安比吴启明要高半个头,所以可以说他现在是在俯视吴启明。

吴启明也习惯了这个家伙永远居高临下的眼神,他的身板永远挺直,之前为了解林不安时,他还以为林不安只是在装。后来他才知道,林不安永远挺直腰板的原因竟然是童年家父鞭策下的结果,想来也是可怜。

走到林不安的面前,吴启明微笑着瞧着自己这位老同学,沉着许久,才说道:“自从五年前,咱俩在这里见过一次之后以外,咱俩就没再见过了吧。”。

林不安点点头,语气中略带叹息之声,“是啊...很久了...”。

“记得当时以为正儿八经成了牌师之后,就有数不尽的暑假与荣华富贵,现在想来当时还真是可笑呢...”。

“为国家服务嘛...”。

吴启明笑出声来,“哈哈哈...国家...嗯...国家...是为人民服务才对吧。这个国家真的还有救吗?”。

“这不是咱俩关心的事情,身在其位,负作其实。”。

“行了,我知道我不该问,但可是你让我去抓你们的人的,我得知道为什么吧?”。

林不安摇了摇头,“猜测,想必你也知道了,这些天京都发生的几起贵族刺杀案吧。”。

“当然。”。

“如今结果已经出来了,革命党是此次事件的主谋。”。

“嗯...”。

“你知道那群家伙的,咱们都和他们交过手,一群难对付的人。”。

吴启明仿佛想起了什么,呻吟道:“是啊...一群让我都觉得自己是‘坏人’的‘坏人’。”。

“所以我派人去调查了一下萤火粉的走向...”。

“萤火粉,藏牌的基础材料?你找那个东西干什么?”。

“金色传送卡。”。

吴启明目光深邃,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林不安继续道:“我查到萤火粉被刻意囤积后,掩盖事实真相,最后被彻底买断了。所以我断定那群刺杀者就蜗居在京都内部,或者说在你我内部。你的手下,我就不清楚,再无论如何说,你们这里属于审查最严格的机构。

而我手下的人,一定有鬼在后面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这样那群身在暗处的老鼠,才能安然无恙地进入下水道,并且长时间出来觅食。”。

“然后...”。

“然后我发出了寻找金卡固定传送点以及铸牌生产线的消息,并且予以奖赏。”。

吴启明好像已经明白了些什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啊...你还真是个疯子。这种抽奖一般的概率,你怎么清楚你就可以赌对呢?难道革命党不会察觉到你话里的意思吗?”。

“组织是组织,而人是人。这么大的空子,就算组织不让,那那个人还不想吗?升官晋级,代表了他可以拥有更多的权利。在战略方面上,多这么一个人的话,会很有用的。

而且据我所知,革命党那群人是可以为了任务而死的。”。

“所以,你就认为谁第一个发现了那些地方,谁就是革命党?”。

“没错。”。

吴启明笑着点点头,“想法不错,不过这种和赌博一样的策略,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一些。如若咱们冤枉了一个好人,那又该怎么办呢?”。

“那就让他含冤而死吧...”,林不安没有丝毫迟疑回答道。

吴启明看着林不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林不安又道:“老伙计,你也知道我们如今面对的对手是什么,我的师傅正是死于他们的手中,我不希望再重蹈覆辙了。牺牲是必要的,赌博也是必要的,线索是挖出来的,不是找出来的...”。

“那祝你成功,有什么需要的话,四楼找我,在这儿,我的话还挺顶用的。”,说罢,吴启明与林不安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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