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秋宛张秋华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七零,二婚美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露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之景察觉危险,松开手往后一退,身后猛然传来一声叫喊。“谁大半夜不在家,在外面闲逛?”他的笑意收敛几分,正要快步离去,而眼前长得极丑的女人却已经先一步跑走。这背影很眼熟。宋之景的脑海突然浮现一个人,可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得不先一步离开。-月色凉凉。张秋宛回到家后,像是卸掉了心里的重担,疲倦地坐在床边喘着粗气。这也太吓人了,还好她今晚是做了伪装,没有人能认出来。张秋宛连忙端来一盆冷水,清洗脏兮兮的手还有脖子跟脸,换下了衣服,随后将脏兮兮的衣服藏在要洗的衣服里。她做完这一切后,来到小厨房,来到灶台边上,推开柴火取出一块砖头,里头是空的。她将大黄鱼藏里头,将砖头盖上,面上铺上柴火。做完这一切,张秋宛这才松口气,站起身来到床上伸了个懒...
《穿越七零,二婚美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宋之景察觉危险,松开手往后一退,身后猛然传来一声叫喊。
“谁大半夜不在家,在外面闲逛?”
他的笑意收敛几分,正要快步离去,而眼前长得极丑的女人却已经先一步跑走。
这背影很眼熟。
宋之景的脑海突然浮现一个人,可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不得不先一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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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凉凉。
张秋宛回到家后,像是卸掉了心里的重担,疲倦地坐在床边喘着粗气。
这也太吓人了,还好她今晚是做了伪装,没有人能认出来。
张秋宛连忙端来一盆冷水,清洗脏兮兮的手还有脖子跟脸,换下了衣服,随后将脏兮兮的衣服藏在要洗的衣服里。
她做完这一切后,来到小厨房,来到灶台边上,推开柴火取出一块砖头,里头是空的。
她将大黄鱼藏里头,将砖头盖上,面上铺上柴火。
做完这一切,张秋宛这才松口气,站起身来到床上伸了个懒腰。
那个男人怎么会大半夜出现在街上?他是晚上巡逻的人吗?
可别人不是称呼他“宋老师”吗?
一个老师出现在街头,真是奇怪?
张秋宛觉得每个人都有秘密,不过她也有秘密,这么一想也就懒得深究下去。
她以为两人不会再有深交,况且他也绝对认不出伪装的自己。
这么一想,张秋宛便洗手睡了下去。
之后的几天,她照常上班,暗地里打听张秋华和曹厂长那边的消息。
几天后。
曹厂长回到化肥厂,厂长的身份被撤掉,听说被调到南方的厂里,至于还是不是厂长,那就不一定。
张秋华则是被放出来了,但是她丈夫却被单位调查,有可能车间主任的身份会被撤掉。
张秋宛听闻后,请假接王蓉兰和宝珠回来。
几天不见,宝珠在乡下又长胖了些,见到张秋宛甜甜地叫着:“妈妈。”
王蓉兰在小厨房忙活着,掐芹菜的叶子,一边坐在圆凳上说:“我这几天带着宝珠下田地,跟那群老婶子唠嗑,咱们宝珠长得喜庆,一点都不怕,一口一个‘婶婶亲亲’乐得那些婶子直笑。”
宝珠坐在张秋宛的脚边,揪着张秋宛洗好的红薯,想要使坏地趴在地上玩,忽然想起妈妈在身边,悄悄地偷瞄她们。
张秋宛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故意生气说:“红薯是吃的,不能拿来玩。”
宝珠听到这句话,伤心地把红薯递给王蓉兰。
“奶奶,我没玩红薯,妈妈坏坏。”
“宝珠,你这是告妈妈的状吗?”张秋宛忍着笑意说。
宝珠躲在王蓉兰的怀里,摇头又晃头。
“妈妈香香,不坏不坏。”她小手摆着,可怜又可爱。
张秋宛莞尔一笑:“妈妈香,那奶奶呢?”
“奶奶甜甜。”宝珠露出灿烂的笑容。
王蓉兰将芹菜的叶子择掉,拿起菜就去洗,宝珠连忙跟在她身后,像个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秋宛,你快把宝珠抱起来,万一她磕到了怎么办?”王蓉兰转身,对上宝珠水汪汪的眼睛,心疼地招呼张秋宛快抱走宝珠。
“妈,宝珠又不是玻璃做的。”话虽如此,张秋宛还是一手抱起宝珠,把她抱进里屋,陪她玩了一会。
李婶子正是这时候来,见到她在洗菜,凑上前说:“弟妹,你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说一声。”
“李姐,你来得正好我今天刚从乡下回来,带了一点萝卜。”她说罢,悄悄从门口拿起十几根萝卜装进篮子里塞给她。
李婶子知道她的好意,摆摆手:“别。”
“乡下萝卜多,你就拿着,我们又不是投机倒把。”王蓉兰将萝卜强行塞给她,随后便继续洗菜。
李婶子瞧见也没招,接过篮子说:“前几日我不是跟你儿媳妇说过一门亲事吗?她虽然拒绝了,但那个同志条件真不错,你要不让她考虑考虑。”
“毕竟你也知道小张长得漂亮,又在供销商上班,多好的条件,可惜就是寡妇,容易有是非找上门来,所以我就问问你,你放心我不是故意给你添堵的,我也是知道你心肠好,把小张当亲闺女照顾,才会跟你说这件事。”
王蓉兰皱眉:“这几天我去乡下,是不是有人又欺负我儿媳妇。”
“哟,你儿媳妇还没跟你说吗?”李婶子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王蓉兰听得来气。
她的儿媳妇竟然差点被人带走!
一想到要是被带走,那下场……王蓉兰咬牙切齿:“那群没良心的贱骨头,真是当我们家好欺负。”
李婶子担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说:“你也别生气,要我说趁着小张年轻,赶紧找一个,今天我听到这件事心里都后怕。”
“我还特意嘱托我儿子请假,时不时来这边看几眼。”顾忌名声,李婶子只让儿子在附近时不时晃悠,怕有人趁着王蓉兰不在,上门欺负她。
这事张秋宛不知情。
王蓉兰知道她这是有心了:“还是李姐你心好,秋宛这孩子我也劝过,可她主意很正,我再想想办法。”
李婶子点了点头,两老姐妹唠了一会儿就走了。
张秋宛从里屋出来,“妈怎么了?”
她婆婆怎么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咱们今晚吃豆腐还有炒芹菜。”
王蓉兰洗好菜回到小厨房,张秋宛跟上去烧柴火。
不多时烟囱冒黑烟,菜香四溢,张秋宛这几日一直在国营饭店吃饭。
但有一说一,国营饭店的厨师手艺真的比不上她婆婆。
张秋宛抱着宝珠,要给她喂饭,可宝珠一本正经地说:“我不要妈妈喂,我是大人。”
“好好好,你是大人。”张秋宛被宝珠逗笑,给她盛了一碗米饭添了菜,余光却瞥见王蓉兰解下围裙匆匆忙忙离开了。
“妈,你不吃饭要去哪里?”
“你们先吃着,我有事。”王蓉兰摆摆手,步子一迈,气势汹汹地走了。
胆敢欺负她儿媳妇,没门!
王蓉兰年轻时,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泼辣。
她专门趁着饭点闯到正在吃饭的张秋华一家。
张秋华刚被放出来,知道丈夫工作可能保不住正在哭天喊地,而亲儿子又哭着闹着要吃饭。
她忍住悲伤刚做好饭招呼儿子吃饭。
门口就传来王蓉兰的哭喊声。
张秋华的丈夫王东听到动静,皱着眉头:“你去开门。”
她听到丈夫的吩咐打开门,却不想迎面被人一推,一下子撞到了地上。
“嘶!”
她疼得面上扭曲,可来人却眨眼间坐在她们家饭桌上,一边哭一边大喊:“我可怜的儿媳妇被亲姐姐举报,你们还有脸吃这么好,竟然还有鸡,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立马拿出准备好的篮子连盘都一并装进去。
来不及阻止的王德:……
张秋华爬起来要痛骂王蓉兰,却见到这一幕几乎要晕过去。
这是她私藏的仅有一只鸡。
是要给她宝贝儿子吃的!!
王蓉兰可不管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行装菜。
反应过来的王德不好跟她一个老妇人计较,只能冷着脸放下筷子,重重拍桌子,怒说:“你是谁?”
王耀祖见自己想吃的菜都被人端走,气得站在凳子上立马推开王蓉兰。
“你这个老女人滚开!!”
王蓉兰可不管他是不是小孩,一巴掌下去,直接将王耀祖打懵逼了。
下一秒,王耀祖嚎啕大哭。
张秋华一见自己亲儿子被欺负,立马愤怒地扑上去,要撕扯她的头发。
王蓉兰一脚踹出去,用力勇猛,直接踹得张秋华摔在地上,痛得叫苦不迭。
王德默默收回手,不敢动。
听到动静的邻居立马跑过来看热闹。
刚刚还嚣张的王蓉兰迅速地坐在地上哭天喊地指着他们说:“你们一家子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可怜我的儿媳妇因为被你家这个不省心的媳妇举报,每天泪流满面,可你们呢!你们竟然还有心情吃饭!连道歉都没有,也不上门给鸡蛋赔罪,还有脸要打我!”
王蓉兰一边说,一边默不作声地狠狠掐了自己几下,眼泪流得更多了。
张秋华一家子:……
哪里来的不要脸货色。
“你放屁,明明是你先跑到我家撒泼!”张秋华捂着受伤的腰伤,强行站起来。
王耀祖张牙舞爪地指着坐在地上的王蓉华说:“是她跑进我们家,还抢走我家的鸡。”
“鸡?你家前几天不是刚被搜查了?今天还能吃鸡,所以你们家是还藏了好东西吗?”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句话。
王德阴狠地瞪了一眼说错话的王耀祖,转而抬头看向眼神明显不对的邻里邻居们。
“我家秋华刚被放出来,这鸡是我妈特意送来的给秋华补身体。”
王德赔笑说。
这些人都跟他做了几年的邻居,哪里不知道王德的德行,心疼老婆,也不怎么见他这几天去看张秋华。
可碍于没有人出头,也没有人有理由进他家里。
王蓉兰坐在地上,突然发难摸着胸口,指着他说:“你心疼你老婆,那我还心疼我儿媳妇。”
“不怕各位说笑,我儿媳妇是张秋华的亲妹妹。”
“她们好几年没见面,但张秋华昨天竟带着那群人举报她。”
“天啦!看不出来张秋华这么心狠。”邻居一听,眼神变得有意思多了。
“呵,我早看出来了,张秋华平常对女儿那么苛刻,看她儿子那肥头大耳的样子,再看看女儿骨瘦如柴。
“……够了!”爱好面子的王德率先开口,眼神阴冷地盯着王蓉兰说:“你想要做什么?”
“我当然是来让你们给我儿媳妇赔罪。”王蓉兰抹着眼泪,也不怕他。
开玩笑,她一个寡妇抚养三个孩子长大,可不是吃素。
“我要的也不多,二十个鸡蛋,十块钱。”王蓉兰说。
“不可能,明明是她长得妖妖娆娆,我举报有问题吗?还十块钱,做梦!”
王德还没有开口,张秋华忍受不住地跳起来指着王蓉兰的鼻子骂道。
忽然,院子里传来王蓉兰急匆匆的声音。
“秋宛,你在家吗?”
“妈,有人在后面追着你吗?”张秋宛推开门,王蓉兰急匆匆地跑进门,喘着粗气,手里的篮子随手放在地上。
“还不是遇到张秋华那个缺德玩意,也不知道谁惹她,知道我们偷偷在郊外挖野菜,她竟反手举报到街道办,说我们薅公家羊毛。”
“本来街道办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好了,捅到台面上,谁也不敢去挖。”
张秋宛递给她温水,怕她气上头。
王蓉兰接过的搪瓷杯,一饮而尽,本来想着挖些野菜改善家里伙食。
现在好了野菜不能挖。
王蓉兰对张秋华越发看不顺眼。
“你说她男人被撤职,她整天阴沉沉地在外面晃荡,活脱脱像是别人欠她钱。”王蓉兰抱怨着。
张秋宛在想,莫不是因为那箱大黄鱼的缘故。
不过话说来,张秋华家怎么会有这一箱大黄鱼?
张秋宛思绪飘了一下,转眼王蓉兰说完唠叨,便去洗手换了一套衣服逗宝珠去。
还是别多想。
张秋宛去小厨房的柜子里看看家里还剩多少储存的粮食。
她们这个房子是她公公煤矿单位专门给家属建造的房子。
房子一共有两三间,外加小厨房。
小厨房面积也不大,但足够一家生活。
魏建国当年出事,赵美丽借着给王蓉兰养老的名义,想强行霸占这房子。
王蓉兰可不是省油的灯,任人算计到自己头上。
她将这件事告诉魏振国,并且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真想惦记妈这个房子,你就点头,妈给你。”
魏振国刚当上临时货车司机,平常也不在家,没想到亲妈会来厂里来找他,还说出这句话。
他当场黑着脸,回家就跟赵美丽吵了一架。
之后两人就搬出来住,张秋宛一直带着宝珠跟王蓉兰住。
赵美丽私底下不止一次说王蓉兰偏心。
王蓉兰也不纵容她,亲自指着她说:“她男人刚走,娃才几个月,她不住我家,住哪里?还是说你养着。”
赵美丽一听也不敢吱声,生怕张秋宛真赖上她们家。
张秋宛因此一直带着宝珠住在王蓉兰家里。
期间,张秋宛也想过搬出去住,可王蓉兰不愿意。
毕竟宝珠是魏建国唯一的孩子。
张秋宛犹豫了一下,也就没说过搬出去的话。
婆媳两个人互相搀扶,一晃三年过去。
张秋宛看到柜子里的面粉已经快见底,面条也快吃光,转身对屋里的王蓉兰说:“妈,今晚吃疙瘩汤。”
王蓉兰听闻从屋子里出来。
“我来煮饭,你去照顾宝珠。”王蓉兰说着也打开柜子,发现面粉快见底,不过今晚够吃。
“明天我去供销社买点面粉回来。”
“妈,你忘记我就在供销社上班吗?明天我带回来。”张秋宛将仅剩的面粉倒出来。
王蓉兰用碗接住,又用水倒了进去。
“行,家里的粮票还够不够,妈身上还有些票。”
“够了,你忘记家里还有全国粮票呢?”
全国粮票还是魏建国从单位寄给她。
张秋宛一直没怎么用,放在抽屉里。
王蓉兰知道后,还是皱眉说:“真的够用吗?”
“够用。”张秋宛笃定说。
王蓉兰叹气说:“够用就行,我跟你说,最近粮食都紧缺,昨天我看到好几个人被抓,贼吓人。”
“你可千万别去黑市,要是缺粮食跟妈说,妈会想办法。”王蓉兰心有余悸地跟她说。
她哄完宝珠睡觉,嘱托隔壁家的慧芳姐帮忙照看下,自己便来到街道去找诊所拿药。
张秋宛走着走着,感觉身后有人。
谁跟着她?
张秋宛攥紧手,脚步不紧不慢,而身后的脚步也跟她同频率。
显然是冲着她来。
张秋宛抬头望向前方,距离诊所还有一公里。
平时巡逻的同志们,今天晚上也没见到一个人。
张秋宛蹙眉,眼见前面右拐是条巷子口,要不在那里转身,看看到底是谁跟着她?
正当张秋宛即将走进巷子口时,身后猛然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
身后的人一听铃响,吓得拔腿就跑。
张秋宛顺势转身,抬眼望着那人急匆匆逃走的背影。
这不是张秋华吗?
她大晚上跟踪自己干什么?还是说她知道大黄鱼是被她藏起来了?
张秋宛满腹疑云,全然没察觉有人靠近。
“张同志。”宋之景从自行车的座椅下来,笑着对她打招呼。
“宋同志?”张秋宛没想到今晚又遇见他。
见他一个人,便客套打招呼。
宋之景:“你这是要回家吗?”
“我家宝珠感冒,我怕半夜感冒加重,来诊所这边拿药。”张秋宛淡淡地说。
“最近的诊所离这一公里,你要走回去吗?”宋之景皱眉。
张秋宛点头,走路一公里还行。
宋之景却将自行车推到她的面前,轻声道:“这里离我住的家属院也不远,你要不骑自行车过去,明天还我。”
“这不行。”张秋宛没想到宋之景这么好心,摇头拒绝。
宋之景:“孩子更重要,况且你一个人大晚上出门也不安全,还是骑自行车比较方便。”
张秋宛听着也有道理,可宋之景对她是不是太热心了。
她悄悄仰起头,目光恰好对上宋之景温润的目光。
风中隐隐约约有秋叶飒飒之声,宋之景的目光,温和、平静,并没有藏着任何心思。
张秋宛放下心来,没有拒绝:“多谢宋同志。”
“不客气。”宋之景松开把手,交给她时,清瘦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背。
温热的气息,令两人微微僵住。
宋之景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温柔地注视张秋宛:“路上小心。”
“嗯。”张秋宛觉得四周气氛不对劲,点了点头,想要早点离开。
她蹬上自行车,立马往诊所的地方赶去。
身后的宋之景一直凝视她的背影。
许久,他才回过神,指腹仿佛还残留刚刚的温度。
自己是不是对她关注太多了。
他挪动着双脚,摇了摇头,终究也没继续想下去,回到家里,黑蛋已经早早睡下。
宋之景听到报纸被风吹得呼呼作响,循声望去,几缕寒风偷偷摸摸钻入进来,重新拿起米浆刷上报纸贴上去。
黑蛋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睁开双眼。
“爸,你回来了。”
“嗯。”
宋之景在糊报纸,背对着他。
黑蛋揉了揉眼睛,忽然有一股尿意,连忙爬起来拿着手电筒去公共厕所拉尿。
“爸,我去拉尿了。”
“小心点。”
“知道了。”
黑蛋急匆匆地去厕所解决完后,跑回来重新躺在炕上。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溜烟爬起来:“爸,咱们自行车不见了,是不是被人偷了。”
宋之景:“我借别人了。”
“爸,你啥时候这么好心。”
“快睡觉。”
黑蛋撇撇嘴,也不纠结这事,躺下立马睡着了。
隔日,张秋宛早早醒来,摸了摸宝珠额头没发烧,还睡得正香。
她亲了一下宝珠小脸颊,起身穿好衣服,正好隔壁家的慧芳姐也起来了。
风里传来烧菜的鱼肉香味。
地面潮湿,应该是有人洗完衣服将水倒在地上。
张秋宛往里走,忽然停下脚步,茫然地望着自己的宝贝闺女骑在之前见过黑不溜秋的男娃肩膀上。
“驾!”宝珠显然把他当作马骑,笑容灿烂,露出梨涡。
黑蛋咧嘴一笑,露出大白牙,满不在意。
宝珠更加肆无忌惮,双手揪着他乌黑的头发,身边还有几岁的小孩们围在一起,面露羡慕。
“我们也要玩。”
忽然,她的身后传来一声疑惑、又温柔的声音。
“张同志?”
怎么又遇到他。
张秋宛蹙眉,又舒展眉头,点了点头打招呼:“宋同志。”
“爸。”纵容宝珠把自己当成马骑的黑蛋,如日中天地朝着宋之景大喊一声。
宋之景转身,只见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天真可爱的揪着他儿子的头发。
再看黑蛋咧嘴一笑,露出大白牙。
宋之景第一次觉得黑蛋长得太黑,有点碍眼。
“妈妈。”宝珠也注意到张秋宛的存在,立马推搡黑蛋要下去。
黑蛋立马放她下去,宝珠迈着小短腿,傻笑地跑到她面前,还伸出手说:“要抱抱。”
张秋宛心里一暖,立马抱起宝珠,摸着她的小手。
李婶子似乎在屋里听到动静,很快走出来:“哟,秋宛来了。”
“对,我来接宝珠。”张秋宛笑着打招呼。
张秋宛其实今天很惊讶,那天见到黑不溜秋的男娃喊宋之景叫“爸”。
宋之景长得也不黑。
她胡思乱想,跟李婶子进了里屋坐在炕上,顺手将带来的半斤红糖递给李婶子。
李婶子连忙拒绝。
“你来还带什么红糖。”红糖多珍贵,她们一家只有张秋宛是职工,人口不多,但也要紧巴巴过日子啊。
“你儿媳妇不是生了吗?我之前一直没来看她,正巧今天过来顺带上红糖。你也别跟我客气,我跟你都认识这么多年,当年我怀宝珠的时候,要不是你帮我,我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
她说起过往,李婶子叹息一声。
“唉,你这孩子。”她改天让儿子多送点柴火过去。
“所以你别跟我客气,对了雅雅姐在里屋吗?”她抱着宝珠,望向用布帘子遮挡的的里屋。
“她在东边的屋子歇息。这段时间她也辛苦,可惜……”李婶子明显不愿意说下去。
张秋宛也不是多事的人,借机说要回家烧饭,先回去。
恰好院子里传来吵闹声。
张秋宛坐在屋子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宋同志,你也知道我家是寡妇,养着三个儿子多艰难,你家今天晚上炒肉,我家儿子过去要一块你都不愿意给,亏你还是当老师的。”
张秋宛挑眉,目光落在窗边,见到院子里一群人聚在边上在看热闹。
院子的中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人,指着西边骂。
李婶子皱眉:“陶家寡妇真是没皮没脸,仗着丈夫死了,私底下到处让儿子去别人家蹭吃蹭喝。”
“宋同志也是倒霉,他家好久没吃肉,今天一吃肉就被盯上。”
大院里家家户户挤在一起,哪家有风吹草动,大伙都心知肚明。
张秋宛听李婶子说,才知道宋之景的处境。
陶家寡妇骂了一老半天,宋之景那边丝毫没动静。
这可把陶寡妇气得叉腰,什么话都骂出来。
“大家都知道宋同志成分不好,有资本主义的背景,所以肯定舍不得分点肉给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想来今天宋同志买的肉也是割的资本主义尾巴。”
原来还有旧怨。
在场的人又犹豫了。
唯有那位恼羞成怒的男人,死咬着张秋宛不放:“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要是清清白白,人家也不会造谣!”
这话一出,别提黑蛋,连同宋之景望向他的目光都投着冷意。
张秋宛听到这话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常正阳,你想知道我名字勾引我,做梦!”常正阳见她长得漂亮,口不择言。
围观的人也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陶寡妇脸色也僵住,哪里来的蠢货。
张秋宛没有任何怒意,相反心平气和地环顾四周,扫了一眼他们,缓缓地说:“我去世的丈夫是烈士,你知道造谣家属遗孀,我可以去军区和公安告你吗?”
这话一出,常正阳如临大敌,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人已经站不稳。
林主任本来在旁边当鹌鹑,听到她搬出烈士家属,立马笑盈盈地上来当和事佬。
“误会一场,大家都散了吧。”
张秋宛没有理会林主任,目光睥睨一脸不甘心的陶寡妇。
“陶同志,你知不知道,我其实可以告你污蔑烈士遗孀的罪名。”
陶寡妇手脚冰冷,没有想过张秋宛还有烈士家属的身份。
她是不是唬我?
陶寡妇不确信地注视张秋宛,发觉她面色冷静,完全没有说谎的迹象。
林主任怕出事,连忙将人全部赶走。
围观的群众也不敢再待下去,没想到吃瓜,还能牵扯自己身上。
他们无非说了几句话,这位女同志不会真的去举报他们吧?
为陶寡妇说过话的几人,暗自后悔。
常正阳更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说话了,都怪那个抱着儿子的寡妇,明明是自己的问题,还引导他们得罪烈士遗孀。
他自此记恨起陶寡妇。
办公室内。
陶寡妇还想嘴硬一波,反正她是寡妇,要是真出事,就抱着儿子在公安面前哭。
宋之景在一旁淡淡开口:“污蔑烈士家属,有可能会被下放去农场改造,到时候真是这样的结果,你的几个儿子怎么办?”
张秋宛听出宋之景在维护自己,侧瞥朝他露出一笑,转而望向陶寡妇怀里的卫大宝。
“你有三个儿子,万一你真出事,他们怎么办?流落街头?乞讨?”
她越说,陶寡妇的脸色越发苍白。
宋之景默默听着她的威胁,眼前却忘不掉张秋宛刚刚对自己一笑的画面。
诚然,张秋宛长得漂亮。
可宋之景确信,没有一个人的漂亮能让他心跳的古怪。
黑蛋察觉宋之景的不对劲,担心地仰起头说:“爸。”
宋之景回过神,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转而又看向张秋宛那边。
陶寡妇那边没咬牙切齿说:“你在胡说八道,我不就随口说了几句话。”
她以前也说过这种话,没有人找她算账。
而且她往常只要仗着寡妇的身份,再抱着儿子哭,事情再难人家也不会为难她。
可张秋宛却说她会下放农场改造。
一旦她真的在农场改造,三个儿子怎么办?
陶寡妇不敢相信,同时也不敢赌。
张秋宛则是平静地说:“你可以试试。”
她说完也不给陶寡妇的机会,拔腿就要走。
陶寡妇眼见她要走,立马抱住她的腿,硬生生从愤恨的表情里挤出谄媚地讨好。
“别,我家就三个儿子,要是我出事,他们怎么办?他们那么小,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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