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玲的呼吸尽数喷到了沈宴南耳垂上,为了防止她摔倒,沈宴南扶住了她盈盈一握的柳枝腰。
鼻尖萦绕着幽幽的女人香,令他呼吸一窒,眼神炙热了几分,差点把持不住。
沈宴南喉结上下滚动着,眼底早已漆黑一片,微微拉开了距离。
偏偏苏阮玲温香如玉的身子又贴了上来,还不知死活地蹭了蹭,撒娇道,“你说该不该赔?嗯?”尾音上挑,带着股摄人心魄的魅惑。
“别闹,新郎不是还没死吗?”
沈宴南额头上已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竟不知怎说出了这等糊涂话。
苏阮玲敲了敲尚且还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秦暮羽,奋力在他肩上一击,将他打晕了过去。
沈宴南见此景,深沉地叹了一口气,“秦暮羽可是南楚的质子,如今两国重归于好,你这般让你皇兄如何做人?”
苏阮玲乖巧地垂下了眼帘,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沈宴南的胸膛,撒娇道“有皇兄与你在,纵使北凉前有狼后有虎,又有何惧呢?”
从前她被渣男所惑,离间了皇兄与沈宴南,收回了他的兵权,将他赶到了塞北严寒之地。而皇兄更是被奸佞所害。架空了北凉。
重活一世,她定会不会再让悲剧上演。南楚既有如此野心,她便要同他斗上一斗,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让周边那些野心勃勃的国家也知道,北凉虽是个香饽饽,可也不是谁都能消化得了的。
沈宴南早便瞧出了南楚的蠢蠢欲动,如今放着秦暮羽这块暗棋,也不过是想看他能闹出多大的动静。
倘若真生了变故,南楚这块肥沃的土地也定会被北凉的铁骑踏平。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挣扎不过只是徒劳。
只不过,沈宴南眸子动了动,他垂下头来望着苏阮玲雪白如玉的脖颈,“阮阮,为何一夜过去你对秦暮羽的态度天差地别?”
沈宴南墨色的眸子紧盯着苏阮玲,似乎想要问出个究竟。
果真,苏阮玲吞了吞口水。敏锐如沈宴南,一瞬间便抓住了漏洞。
她嘿嘿干笑了两声,本欲随意撒个谎圆过去。谁知在沈宴南威严的目光下,竟半天编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只是做了个梦,梦见秦暮羽背叛了我,带着南楚的兵攻下了金陵。”
沈宴南轻蔑一笑,“他南楚不过弹丸之地,精兵侍卫不过才北凉的十分之一。更何况有我在此,他便是连边塞都攻破不了。”
苏阮玲支吾地点了点头,想转移了这个话题,大眼睛提溜提溜转个不停,心虚写在了脸上。
“原来在阮阮的梦中,我已经客死异乡了?”沈宴南手微微一用力,掐在了苏阮玲如水的脸蛋上。
苏阮玲软软的身体贴了上来,对着他敏感的耳垂吹了吹气,“无论是梦境还是现实,这辈子你都别想甩开我。”
沈宴南眸子沉了沉,刚想开口。一个微凉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沈宴南的身子颤了一下,苏阮玲脸上泛着红潮,鼻尖渗出了细小的汗珠,睫毛轻颤了颤,想来已是紧张之际。
苏阮玲羞红着脸本欲抽开了身,谁知沈宴南轻笑了一声,几乎将她用力地嵌入了自己怀中,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天知道,他等待这个机会有多久了。沈宴南细细地品尝着苏阮玲的味道,从前那个青涩纯真的花骨朵如今竟长成了美艳动人的蔷薇,叫他怎能不为之倾心?
苏阮玲身子软成了一滩泥,只恨不得扶着沈宴南才站稳脚跟,眼神迷离,带着股诱人的美。
“就这点本事也敢色诱我?”沈宴南哑着嗓子调侃道,眼神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打着转。
想她苏阮玲一生遇过多少男人,哪个不是被迷得神魂颠倒,只恨不得掏出心随了她去。
先是秦暮羽,如今又来了个沈宴南,叫她老马失了前蹄。
“王爷,质子该如何处置?”霍峰轻咳了一声,如鬼魅般出现在了身后,打断了他们之间的缱绻缠绵。
沈宴南冷冷地扫了一眼几乎察觉不到气息的秦暮羽,琥珀色的瞳孔凝视着苏阮玲,似乎在等她的决断。
苏阮玲知道秦暮羽在宫中有一张巨大的关系网,这么多年的筹谋并且少不了他们的暗中助力。
秦暮羽一死,自己非但揪不出这些叛徒,反而会打草惊蛇。敌在暗我在明,苏阮玲必会吃不少暗亏。
若是现在除了他,只怕惊动了南楚。如今南楚内外势力纠葛不断,自己若能借秦暮羽的手,倾覆了整个南楚,才方解了她心头被屠城之恨。
“霍峰,他还有几分生还的可能。”苏阮玲朱唇轻启。
“若是再不医治,一成都不到。”霍峰揣度着回答道。
“哦。死了正好。”苏阮玲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笑得开怀。因为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
沈宴南、霍峰:……
“沈宴南,不如你从了我,假扮秦暮羽。”苏阮玲笑得狡黠,眼睛提溜提溜转个不停。
“王爷……”霍峰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公主可当真是世上第一奇女子,竟想着让王爷入宫假扮自己的情敌。
早便听闻南楚质子身娇体弱,但却能歌善舞眉间风情万种。
再瞧瞧王爷,肩宽腰细,手上布满了老茧。
霍峰心里暗暗摇了摇头,果真是云泥之别。
“阮阮,这玩笑可不好笑。”沈宴南瞧见了霍峰怪异的眼神,立马回绝道。
“宴南,若是你能揪出他在朝中的党羽,断了南楚的狼子野心,皇兄才能坐稳这江山啊。”苏阮玲一本正经道。
沈宴南神情复杂地望了一眼苏阮玲。她不知道,皇上与他下了赌注,赌得便是她终生的幸福。
“是啊,王爷。这府中大小事都有我帮您照料着,您只管放心去吧。”霍峰拍了拍沈宴南的肩头,意味深长道。
苏阮玲拽着沈宴南上了马,红衣在风中摆荡着。
小样,偷走了她的心还不想负责,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