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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上帝的公平

发表时间: 2022-11-20

【周四】

大学的课程在今天正式开始,贝诗媞很有仪式感地在这个日子做了个特别记录。她有记录的习惯,每天做了什么事情、生活中大大小小的经历、看了哪些书、看见的和听见的、有意义的没意义的……一件件一条条在手机上用文字记录、偶尔还会附加上照片,存档在网盘里分门别类规整。

每天做这些看起来毫无意义的记录会消耗她的一部分时间和精力,但她乐此不疲,仿佛能从中得到生活的乐趣和意义。

这是全班第一次整齐地坐在教室里,上他们大学生涯的第一堂课——英语课。

对许多人来说,这真是太无聊了。

社夕七没能坐在沙小貂附近,他来得晚,班上的男生都抢着坐到沙小貂、谭琴和贝诗媞附近。这三个女生的颜,别说是在班上,就是放到整个系乃至整个学校,都是最漂亮的三个了,其他庸脂俗粉与她们根本没有可比性。学艺术的女生漂亮的不少,他们班大部分女生都算漂亮,但只要有402宿舍的三大美人在,其他女生就只能被比成渣。

沙小貂和贝诗媞都是想好好学习的认真学生,提早到教室就是为了占据最佳听课位置。前两排她们不喜欢,离黑板太近看板书反而更累,教室中间第三、第四排才是最舒服的距离。

她们选择第三排中间四张课桌,男生们就前后左右围着她们坐下。

社夕七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男生争相搭讪沙小貂和她的室友们,教室就这么大空间,那边说了什么这边基本能听得清楚。社夕七听见男生们在夸沙小貂唱歌好听、跳舞好看,还夸她们为清辅导员策划的教师节惊喜太棒了。

贝诗媞和谭琴也受欢迎,但社夕七只关注沙小貂,所以在他眼里那么多男生全是冲着沙小貂去的。

吴在京凑在他耳边打趣:“哟唷唷,你有没有闻到空气中一股醋酸味啊。”

社夕七转眸看他一眼,又淡淡移回视线去看前面那最耀眼的女孩。

“我说啊,你要不积极点,到嘴的鸭子都能给她飞了,更何况你现在离到嘴还有点远。”

陌生的英语老师踩着上课的铃声进来,那些没能交换到联系方式的男生只得先歇下。

刚才的男生谁也没得到四个女孩的联系方式,打着同班同学的名义也没用。目前班上有加沙小貂微信的男生只有社夕七,而社夕七自然不可能把沙小貂的微信名片给他们——就算给了,沙小貂就会通过验证吗?

下课后,吴在京打探到谁也没加上沙小貂的好友,社夕七闻言心底愉悦。

“啧,看来这小妞还挺乖,这下你可以放心一点了。”吴在京说。

下一堂课近代史要赶去另一间教室上课,教室在另一栋教学楼,走过去五分钟。

于是那些还跑去上了一趟厕所的同学纷纷迟到了。

蒋钱在讲台边同近代史老师聊天,等人到齐才道:“占用大家一分钟我说个事。今天校医院那边告诉我他们军训体检期间捡到的失物只剩下一把宿舍钥匙还没人来认领,我就问一下有没有谁丢了钥匙,校医院说如果再没人认领的话,东西就要当垃圾处理掉了。”

201男生纷纷看向社夕七。

社夕七:“……”

他已经不需要那把钥匙了。

“行,没有的话我就走了。”蒋钱见没人回答,正打算离开,吴在京忙举手:“老师,有可能是我们宿舍的。”

吴在京刚才各种示意社夕七,可社夕七无动于衷。

啧,有了新钥匙忘旧钥匙,要不得。

“好,那我跟校医院那边说一声,让他们先帮你收着。你今天之内尽快去认领。”

社夕七莫名其妙,小声问吴在京:“我都已经配新的了,你还要那钥匙干什么?”

“啧,当备用钥匙不好吗?你让校医院当垃圾处理掉,鬼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的,万一被谁拿了半夜进我们宿舍爆了你我跟你讲。”

社夕七原本还打算中午邀请沙小貂她们宿舍一起吃饭,哪怕在食堂坐不到一起,路上一起走一段也好。可吴在京要去校医院认领那把钥匙,社夕七不跟着去说不过去。

钥匙拿回宿舍一试,还真是社夕七丢的那把,吴在京将失而复得的钥匙供在了门上——他特别在门后贴了一个挂钩,用来挂这把钥匙。

下午的美术基础课实际上就是素描课,在专门的教室——也就是画室上课。一间画室最多只能容纳15人进行静物写生,再多画架画板就排不开了。

这栋教学楼一二层全是画室,画室作为固定使用教室,广告班分到了3间相连的画室,其中两间是打通的,一间是独立的。

谭琴率先选了那间独立画室,一群男生一看就挤破了头想跟进那间画室。

社夕七仗着自己身高腿长力气大,轻易挤掉其他男生,赶在第10个走进这间画室,顺便把吴在京也拉了进来。

其他男生还要再进,被一脸莫名的美术老师赶出去:“你们干什么?没看到满了吗?旁边不还有两间吗?”

美术老师后知后觉地心想,我这么受男学生欢迎吗?

作为最基础最重要的专业课,美术老师有两个,一个负责这间独立画室,另一个负责旁边两间相连的画室。一般选好了画室后整个大一年就不会再变,老师也会固定负责教这些学生,到下学期两个老师会进行互换,画室不变。

这间画室是个看上去挺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另一边是个粗狂蓄了长胡子的男老师。

谭琴之所以选择这间,原因无他——老师漂亮。彼时他们都不知道下学期老师会互换,他们以为老师会跟着他们直到课程结束。

“好了,接下来这学期我负责你们的美术基础课程,墙边的15套画架画板你们可以各拿一套,用美纹纸贴上你们的姓名学号。美纹纸和油性笔以及其他的一些工具可以在那边的柜子找到。你们知道所有这些工具材料都是包含在大家的学杂费里的,后续如果有需要你们肯定还得再交钱,那么我需要一个课代表,专门负责管理这块,就是材料的分配和班费管理……”

这位老师说了大半天,十几分钟过去,大家都还不知道她的姓名。

因为谭琴是第一个走进画室的,老师钦点她作为自己的课代表。

美术基础课的安排是连续上3节课,无课间。约摸过了半小时后,老师摆好了静物,要求他们1小时内完成素描写生。

“认真点,把这当成是一场考试,我要了解一下各位的水平。”

他们都是通过美术艺考的学生,都有着一定的绘画功底,但水平参差不齐。这是一本院校,能被入取的学生就算是艺术生成绩也不会差。那些美术稍差的定是靠着较高的高考成绩进来的,那些文化课成绩不好的美术水平必然拔尖,再者就是美术和功课都好但都不算拔尖、两边水平均衡的学生。

沙小貂就是属于专业拔尖,功课较差的那类,老师一下就注意到她,社夕七也是如此。令老师没想到的是,沙小貂的画风很张扬洒脱,笔触霸道锐利,大气中又不缺沉稳,风格跟隔壁那位长胡子长头发的男教授有三分相似。这小姑娘的外貌气质与她的画半点不搭边,反倒是社夕七的画更像小姑娘。细腻柔和,像温暖的夏风裹着奶茶的甜意,丝丝拉拉缠绵着铺散开来,笔触间顺滑又变化多端,对细节的刻画醒目而别致,隐约间还透着几分娇憨可爱。

沙小貂和社夕七的共同点是,他们绘画速度都很快,而且都是由整体构建再逐步细化,对形态的把控力都很精准。

都不是一般的高手。

老师心想,这水平,当老师都绰绰有余了,怎么会沦落到这所学院来。他们应该上更好的、更专业的院校才对,这两位高考成绩得有多差,才能让他们考来这里。也不是说这所学校不好,而是就艺术方面而言,综合大学远远不如美院专业。

这老师就是杭城美院研究生毕业的,杭美也算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美院了。

而老师越看这两学生的画,越觉得这两人水平不在她之下,她甚至能从两人的画中学到东西。

看完这两人再看其他人,就觉得其他人全是歪瓜裂枣。

谭琴的画应该是除了沙小貂与社夕七外最好的,也很有独树一帜的个人风格,画面给人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明靓轻快。但她似乎基本功并不扎实,画面虽然好看,却存在很多问题。比如透视不到位,导致物体微微变形,细看的话会给人一种荒诞感——虽然这种荒诞感很有灵气,充盈着艺术感,但现在的考题是偏向于写实的写生,而不是抽象创作。

一小时很快过去,沙小貂和社夕七毫无疑问得到老师的满分好评。点评完每一个人后,下午的课程结束,社夕七赶忙第一时间问沙小貂她们是否一起去食堂。

沙小貂看了看舍友们,见她们没意见,点头应了。

10人同行的队伍太过庞大,不能满足他们一起并排走。社夕七不方便跟在沙小貂身边,但也尽可能跟在了她身后。

吴在京没眼看这巴巴的跟屁虫一样的家伙,落后一步跟后边的盛范贤俞走到一起。

聊起美术老师,盛范说他们的老师霍爱华曾在京美任教,后因家庭原因回到福城,便来到福大。

而问起吴在京,吴在京对自己的美术老师一无所知,只知道是个挺漂亮的女的。

贤俞无语:“你就关注到人家女教师漂亮了,其他的都没在听吗?”

吴在京更无语:“什么没听,是她压根什么都没说好吗?”

“是没说还是你没听见啊?”身后的严力也发出质疑。

吴在京跳脚:“嘿我说你们,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沙小貂听见他们的话,笑着回头:“我们老师是真的没有自我介绍,一句都没提。”

“啊?那怎么样,她一来就开始上课?”严力问。

“差不多吧,做了一些安排,选了谭琴当她课代表却连谭琴的名字都不问。早上让我们画一幅静物写生,还一个个评分点评,点评得很详尽,专业性蛮强的一老师,点评每个人都是一针见血的,很到位。别小看她看起来很年轻,跟着她能学到很多。”

吴在京不以为意地笑笑:“是吗?她还说你两水平比她还高呢,这是谦虚还是?”

沙小貂笑笑:“我是这届本省的艺考状元,差1分满分。”

吴在京闻言惊道:“真的假的?”

社夕七低头笑了笑:“难怪我只能排在第二名。”

吴在京问道:“你几分?”

“差3分满分。”

省排名第一名和第二名相差2分。

无论是第一名还是第二名,当初在他们各自的画室和学校都是大肆宣扬过的,但不同学校不同画室的人不一定知道他们。艺考本就不像高考那么受关注,就算当初关注过的人也只是羡艳一下就完事了,基本不会有人记住他们的名字。

也得亏这两人专业给力,艺考作品惊艳了招考老师,在两人高考成绩过不了线的情况下将他们破格入取。

杜子娥一听沙小貂文化成绩差到连本科线都没过,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啊,我看你早上上课都很认真在听啊。”

沙小貂一看就是很认真刻苦的好学生,怎么可能成绩这么差!

沙小貂一点也没觉得惭愧,理所当然道:“怎么不可能,我就是因为成绩不好才认真听课的啊。”

吴在京一言难尽地看了社夕七一眼:“我看你也学得很认真,一上午笔记做了一大堆。所以你们是怎么做到认真学习还学得一塌糊涂的?”

社夕七没说话,沙小貂替他说了:“所以我们要是再不认真,会考得更差啊。”

这……可能就是上帝的公平性吧。上天赏赐了他们超高的绘画天赋和顶级颜值,却剥夺了他们的智商……吴在京无不惋惜地在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