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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你可知我为何人?

发表时间: 2023-02-17

响亮的钟声响彻夜郎,隔着窗望去,看着街上火把通明,一辆辆铁骑往茴香阁赶来,马蹄声震耳欲聋,为首的正是都护府内侍卫——乎卓远。

夜郎地偏近边塞,都护府就在城边,夜郎数十年来安详稳定,自是不须衙门,所以地方官职并未设衙门府,大大小小事皆有都护府管理。

这小小夜郎里面大多是武官世家,家中年轻一辈皆在边疆要职,大多都能混个脸熟,所以寻常小打小闹自是不会管的,各家都给个脸面,自是不会闹大,以前大事也都是殷家从中调节,万万没想到如今出事的竟然是殷家,否则也不可能派内侍卫来处理此事。

数十铁骑将茴香阁围住,只待乎卓远下令,怕是能将这茴香阁踏平。

厢房内众人见来的是都护府内侍卫,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往下喊着

“官人,救命!”

外边吵闹,玉瑶这才睁开眼睛,才发现竟将都护府给闹来了,坐起身来,扯了扯李白,说道

“夫君,楼下是都护府,如今怕是难以解决了。”

李白眉头微皱,本以为来个衙门什么的,还好对付,谁知这夜郎临着的是都护府。

早就听闻都护府杀伐果断,煞是难缠,也不知具体如何,只是想去试上一试。

事已至此,玉瑶站起身来,往下楼走去,李白见状,令武谔留在楼上,也跟了下去。

楼下一匹劲马,乎卓远假寐,见有人过来,这才眯着眼望去,夜深漆黑,望不真切,开口道:

“来者可是殷词?”

李白没有搭理,一直往下走,直到隔着乎卓远数十米才停下。

乎卓远坐起身来,才发觉并非殷词,而是个年轻后生,开口道:

“哪家的小辈,可知这楼上死的是谁?”

李白微笑,开口道:

“上边死的是夜郎第一商家,杨家家主,杨杰。”

乎卓远有些惊讶,这杨家心狠手辣,颇有心机,怎的会死于他人之手,但结局已定,尽快找出凶手才是要事,问道:

“可望清凶者?”

玉瑶这时下来,见李白与乎卓远对峙,急忙走过来。

乎卓远望清来者,殷词小女自是认得的,虽是殷词没来,若是有殷家高层在,这事情就简单多了,未等李白回答,乎卓远又道:

“原来是玉瑶侄女,不知可曾看清凶者,若是知晓,派下属去捉拿,好早些结案。”

玉瑶咬着下唇,不知如何开口,甚是慌乱。

乎卓远见玉瑶异样,有些诧异,正欲开口询问,只见李白挡在玉瑶身前,开口道:

“以下犯上,自是该死。”

乎卓远皱眉,这杨杰可是朝廷官员,才刚上任不到一月,就死于非命,且这后生如此狂傲,令他很是不喜。

乎卓远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李白二人,似是思索。

玉瑶担忧,如何才能保住李白,此事做的太鲁莽,若是伤残,还能逃过一劫,可偏偏死了,倒是难办,若是倾尽殷家全力,或许有的一线生机,只是过后殷家大伤,未必能短时间恢复过来,只是,这样值吗?

玉瑶望着李白,李白双目耽耽,只手按住龙泉,等待着乎卓远开口。

乎卓远越发觉着李白熟悉,却不知哪里见过,只觉得面对李白似乎有种压力,不知从何说起。

“来人!”

“先带殷姑娘和这位公子回府,处理好这里。”

两侍卫得令,往这走来,身上盔甲一走一晃,寒光闪闪,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客套的作揖,请两人上了马。

李白自始没半分慌乱,见李白安定,玉瑶不知怎的也安下心来似是自成婚以后,整个心都放到了他那。

这时才发觉,哪里有什么值与不值,李白不曾对她讲过情话,甚至都没怎么好好的说过话,她时常翻看李白的诗,在看诗的时候被李白的才华所折服,虽是作为看客,但也希望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是写给自己的。

李白驾马,玉瑶靠在李白背上,虽是颠簸,也觉得舒服。

李白哪里有玉瑶这么多心思,此次伤人,完全是计划彻底了的,本计划着找个四五品的官员问问朝中情况,虽不是县臣来的,但都护府只属朝廷,知道的只怕更多。

今日之事虽是鲁莽,奈何生平最不喜别人言语祸及身边之人,区区小卒,杀了也便杀了。

路途不远,一个时辰便到了,是在夜郎城外墙过了护城河往西走几十里的地方,莫看这大唐虽然繁荣,这都护府却是低调的。

只见府高两丈,门口也无所谓的石狮子像压着,约莫没有殷家半数大。

府前有马厩,将马停下,就望见大门大开,迎出两个侍卫,接待了乎卓远,为其脱盔卸甲穿靴,也没注意到李白二人。

玉瑶自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紧紧的攥着李白的手不敢松。

都护府自是军营,须穿过帐篷才见都督府,弥漫着酒味和汗臭,惹得玉瑶捏着鼻子,才走过账营,见到了都护府。

都护府小,不过一个书屋大小,乎卓远让二人等着,自己进去汇报了。

等了片刻,房门推开,走出两人,一人正是乎卓远,另一位金甲男子,煞气重的很,只觉得有股寒意袭身,李白是没什么感觉,见玉瑶颤抖,才觉得此人有些许实力。

“吓着我女人了。”

李白对峙着寒气,玉瑶这才觉得好了点,但还是拉了拉李白袖角,示意他不要鲁莽行事。

那金甲男子疑惑,自幼驰骋沙场,手刃蛮人无数,身上煞气缠身,寻常人更是难以靠近,这也才发觉这白衣男子不凡,方才还觉着乎卓远小题大做,将两人带来府中,如今看来,却是有些道理,上下打量着李白,开口道:

“怎的,到将死之时,公子还护着小娘子?”

李白冷哼,拔出龙泉指向男子,开口道:

“太白虚活几十年,别的本事没有,倒是长了一身脾气。”

众侍卫皆惊,纷纷拔出配件,将两人围住,都护府前亮剑,若不是先天缺陷,谁敢做出此事。

玉瑶早已麻木,夫君做事似乎从不思考,剑随心指。

金甲男子笑了,撇开侍卫,开口道

“好一个个性,你们且推开,我倒要看看这位公子的脾气倒是多大。”

金甲男子虽说着,也在观察着李白,从李白身上的气势来看,也非闲杂大话人等,只是思索半天,也记不起李白为何人。

李白听罢,也没有过多争辩,寒锋一指,将玉瑶挡于身后,斩出道剑气,那剑气如灵蛇般绕着那男子的金甲往上,雁过无痕。

金甲男子还未反应过来,那剑气就在他脸上削出一道如细蚁般大小的剑痕,从里到外渗着血丝。

那金甲男子只觉得毛骨悚然,征战天下三十年未觉一个怕字,今日在一白衣男子三尺长剑斩出的一道小小剑气上感到了怕。

那金甲男子颤抖着,开口道

“你,你可知我是谁?”

李白笑了,收起龙泉,背负双手,问道:

“那你可知,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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