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上一世,嫁给了渣男,为他拼尽全力夺取皇位,最后却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老天有眼,让她重活一世,提前开启凤凰空间,特异眼眸,看她如何在这乾坤大陆斗转星移!!
主角:君澈玄,凤兮染 更新:2022-11-27 0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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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君澈玄,凤兮染的现代都市小说《偏执王爷放肆宠》,由网络作家“妖夜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世,嫁给了渣男,为他拼尽全力夺取皇位,最后却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老天有眼,让她重活一世,提前开启凤凰空间,特异眼眸,看她如何在这乾坤大陆斗转星移!!
喧国庆年二十二年,夏。
季月的天,没有烈日炎炎,反而寒冷刺骨,窗外大雪纷飞,寒风灌入衣领,冷得钻心彻骨。
凤兮染独自一人待在冷宫,许是想起些什么,抬起头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的雪景,如今自己的双眼早已失去了辨别色彩的能力,自然也失去了控制人心的作用。
破烂不堪的的窗户早已没了抵抗冷风的作用,寒冷的空气毫不吝啬的拍打入她的眼眶,她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可笑吧,她早已经是个哭不出眼泪的人。
远处鞭炮声震耳欲聋,她知道,这是凤霖宫的方向,皇后的住所。曾经,他曾许诺等得到这天下,便把皇后之位许诺给她,如今,终究还是失约了。
她是镇国公遗弃的庶女,自小就被养在荒山野岭,五岁那年,奶娘病逝,被下人送到了本家。大夫人白氏自然是看不惯这个丫鬟生的庶女,为了掩人耳目,便收留了凤兮染当嫡女凤瑶清的丫鬟。
直到她十五岁那年,一道祖上遗留的圣旨,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镇国公府第一位嫡长女须嫁给皇室为亲。
凤清瑶知道此事当然是很高兴的,可当得知自己要嫁给的不是自己心上人君澈玄而是最不受宠的君祁北时,哭着闹着不嫁,要是强行嫁,自己就自杀,镇国公爱女心切,最终还是在白氏耳旁风的怂恿下,让凤兮染这个庶女代替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君祁北。
皇室说第一位嫡长女,说起来,凤兮染还比凤瑶清大几天,也没有违抗皇命。
记得那一天,凤兮染摇身一变成了郑国公的嫡长女。也是那一天凤瑶清才知道一直照顾自己的丫鬟居然是自己的亲姐姐。
凤瑶清明眸晃动,笑得犹如仙灵般温柔:“原来你是姐姐啊,这样一看,还真有几分嫡女的模样。”
如果那时的她细心一点,可能会发现凤瑶清眼里闪过的一丝妒忌。
一个小小的丫鬟,真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可当她回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等她双目失去了色彩,脸上布满了丑陋疤痕,等她不得不嫁给那个不受宠却敢弑父的皇子,她才知道,命运对她做了什么。
十五岁嫁给了六皇子,世人都说他们天生一对,丫鬟陪庶子,天造地设,可他知道,他的夫君并非池中之物,他俊朗不凡,表面单纯,内心却诡计多端,即使皇上并不看好他,他却步步为营,弑父嫁祸给君澈玄,自己却傲然挺立,置身事外。
在那之后的几年,她一心一意辅佐他,助他反叛君澈玄,助他铲除外族立战功,与他一起招兵买马,用自己特异的眼睛安抚了许多人,也是大婚同房之后,凤兮染意外发现自己的眼眸可以控制人心,就连自己的夫君君祁北也可以控制,却除了君澈玄这个例外,这是她至今也没有解开的疑惑。
再后来,终于苦尽甘来,他登基为皇,名号为庆年,庆祝自己当了皇,而她也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再然后,她怀孕了,封后仪式推迟,但却因为下人的失误,导致胎儿滑落,从此终身不孕,于是,他利用此事,废除了封后仪式,将自己打入了冷宫。
一打就是二十多年。
她刚流失了自己的亲骨肉便被丢进荒无人烟的冷宫,甚至在打入冷宫之前还被一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容貌,毒瞎了自己的双眸,好在老天有眼,眼睛并没有瞎,可因为没得到及时处理,自己的眼睛从此之后便失去了特异功能。
他在场却置之不理,整整一个星期,没一个人来看她,她夜夜以泪洗面,不相信曾经对温柔以待的夫君会如此狠心,开始的她还为君祁北找借口,刚登上皇位一定有很多公事要忙,只要他肯和自己解释,自己一定原谅他。
可接下的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窗外鞭炮锣鼓,喜气洋洋,她才知道,他要立新后了。
没对自己兑现诺言的男人此刻却把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给了另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自己的亲妹妹凤瑶清。
许是心有不甘亦或是心中有许多疑惑,凤兮染面目狰狞的跑出了冷宫,到了凤霖宫,死死的掐着凤瑶清的脖子。
然后那个许久未见的君祁北带着柔弱不堪的妹妹找上了门。
“凤兮染,念着你对君澈玄有点用才一直没杀你,你如今竟敢胆大包天,到封后仪式上对清清动手动脚,清清心地善良,一直为你求情,你却一直想置她于死地,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
打入冷宫一年,脸上的伤疤没得到及时处理,早已经变得狰狞不堪,如今,这男人唯一一次来冷宫找她还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她是该笑呢还是该哭?
到底是谁差点没命,天天吃狗食一般,没一个人和自己说话,还被眼前的女人这个狠心的女人刮花了脸蛋,现如今却是心痛,现在自己才是真正的奄奄一息。
“君祁北,你有心吗?如果不是我,你觉得你能这么轻易当上皇上之位。”
“还有她,你问问她,她对我做了什么?”她指了指身旁光鲜亮丽的凤瑶清,真是可笑,自己破烂不堪,她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冷漠的男人瞬间大怒,一个巴掌打在凤兮染脸上,鲜血顿时从嘴角冒出。
“大胆,你一个冷宫弃妇,有什么资格指她,亏你妹妹还一直为你求情,让朕别伤害你,你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你妹妹。”
“我有什么资格?”一气之下,嘴角的鲜血又冒了出来。
她提了一口气,大声怒骂到:“你别忘了,是谁把你送上去的,如果不是我,你今天还是那个不受宠的六皇子。”
“如果不是我舍身救你,你早就死在塞外了。”
话语未落,又是一巴掌扇了下来。只不过这巴掌是自己的妹妹扇的。
她被这巴掌彻底打到跌落桌角。
他满脸冰冷凌厉“贱人,还想骗人,君澈玄就是这样被你骗的吧。朕今日的成功,需要一个骗子,多么可笑。”
凤兮染目瞪口呆,被他话震惊到,骗人,他这是什么意思?
盯着眼前洋洋得意的妹妹和满脸冰霜的君祁北,凤兮染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到头来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个骗子。
多么可笑。
君祁北面目狰狞的盯着凤兮染,嘴里唾弃着。“贱人,你不会以为你怀的是朕的孩子?”
凤兮染瞳孔放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凤瑶清满脸可怜的俯视着凤兮染。
“姐姐,你不知道了吧,你的孩子是你和君澈玄的孩子,你觉得皇上会留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当皇后吗?”
凤瑶清弯下身低下头轻轻在凤兮染耳旁,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你可还真是有人爱,可你自己也是真的瞎。刚那巴掌是替他还的,他真瞎。”可惜那男人没眼光,看上自己的姐姐。
有人爱,她突然想起,好几次危机时刻都是君澈玄救了她,上次救她还落得个腿脚残疾了。可当时自己的眼里只有君祁北,其他男人都没放在心上。
“还有,你知道吗?因为你,他昨晚死了,等会就送你和他好好在地府叙旧吧。
他死了?那么意气风发的他怎么会死了?凤兮染全身都痛,骨髓仿佛被无数针狠狠的戳着,她的心脏,疼得入肺入骨髓。
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姐姐,凤瑶清满意的嘴角微微勾起,要怪就怪你不好好当你的丫鬟,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凤瑶清起身时却假装摔倒在地,一脸不敢相信的盯着凤兮染。
“哎呀,姐姐,你怎么推我。是妒忌我怀了皇上的孩子吗?”
话音刚落,她还没从悲痛中走出来,就这样被深爱了几年的君祁北一剑穿心。
满嘴的鲜血滴答滴答的化作一朵朵血红的花朵。她好像已经不会疼痛了,你看,一剑穿心都不疼了。
“你...爱过.......我.....吗?”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着,还妄想抱着那么一丝希望。
他却冷漠的藐视她,满脸嫌弃,冷漠的失笑到。
“你说呢?”
“从未。”她遍体鳞伤的望着眼前冷若冰霜的男人,眼里最后的一丝希望变成了绝望,为了一个女人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你说这样的男人爱不爱自己。
真是可笑。
“皇上,人家只是想把喜讯传给姐姐,怎么姐姐这样。”君祁北小心的搀扶起凤瑶清,冷漠的薄唇缓缓吐出。
“她死不足惜。”
凤兮染绝望的闭上双眼,在死亡的最后一瞬间,脑海闪过许多画面,可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他。
君澈玄,如果有来世,我把欠你的还给你。
她这一世终究还是看错人了。
。。。。。。。。。。。。。。
“君祁北,我要你不得好死。”
凤兮染猛的睁开双眼,就对上一双令人无比惊恐的黑眸。
“君.....澈玄??”他不是昨晚死了,这是复活了?还是他追她追到阎王爷这了?
“很好,还知道我是谁。”
“和我同床共枕,还想其他男人的名字,你好大的胆子。”
没等凤兮染反应回来,什么情况。
她回到了十年前,那是自己刚嫁入君祁北的的一年。
这一年,喧朝的战神君澈玄征战结束,班昭回朝的第一日,也就是自己和君祁北新婚的第一夜。路途中的马车出了点意外,凤兮染就阴差阳错的来到了王府,自己早已经被迷晕在花轿中,以至于迷迷糊糊的度过了一晚。
这是在新婚之夜醒了?
身体的疼痛提醒着她,这是真的,她穿越回到十年前。
替嫁的那个晚上。
此时此刻,前世的种种浮现在脑海,对君澈玄的愧疚,君祁北、凤瑶清的恨,让凤兮染猛的攥紧了拳头,眼眶瞪得通红。
君祁北、凤瑶清你们等着,我一定让你们
“血债血偿”
“你想让本王血债血偿。”
耳旁,响起男人阴冷至极的嘲讽:“那本王倒是要好好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从容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捞起床单上的那一点红梅的软布在凤兮染面前晃了一下,“啪”的一声,锁在了漆黑的盒子里。
下一秒那双覆有薄茧的大手死死的掐住了凤兮染的脖子。
男人过分俊美的容颜嗜血毫不掩饰。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如若不是自己中媚药,也不会迫切找个女人解决。这女人的滋味还真是很可口。
他的视线落到了她的眼睛上,不得不说,这双眼睛真的很美。
有点想占为己有怎么办!可如果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毁掉好了。
“这么漂亮的双眼毁了怎么样!”
凤兮染来不及多想,就陷入到前世自己双眼被凤瑶清毒瞎的恐惧中。
——眼球刺痛的冰冷,失去辨别色彩的能力,生不如死的煎熬仿佛还历历在目,让她连灵魂都颤抖起来。
她忽然起身,紧紧的抱住了君澈玄。
“对不起。”
眼角流出了滚动的液体,他是暄国最有权势的王爷,性情阴冷残暴,阴冷无常。
是令外敌闻风丧胆的战神。
是无数名门贵族的梦中情人,却甘愿为了她把自己的权势交给了君祁北。
可偏偏为了她罔置一切,最终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不想本王弄瞎双眼,就给本王安分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爱慕君祁北。”
要不是自己设计的花轿,意外中了媚药,如今眼前的女人早已经去了祁王府,而不是他这玄王府。
刚还笼罩在嗜血疯狂里的男人在凤兮染抱住她的一瞬间就已经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这会,迟疑了一秒。僵硬的抱住了她。
“你是我的人,记住了。”
霸道而不失温柔。
她愣了那么一秒,至今没有搞懂为何这男人偏偏对她一个小小的庶女如此执着。
她又颤抖了一下,缩进了他的怀里。
他这是对自己妥协了,说来讽刺,在君祁北那一文不值的怀抱,对君澈玄却莫明受用。
这是因为........她抱住了他?
“玄......王爷”
凤兮染脑海快速飞过一丝想法,被她快速抓住。
“我为何会在玄王府,而不是.......”男人刚缓和的脸色再一次布满杀气。
果然这女人还是一直在想那个男人。
“怎么,凤大小姐?不凤大丫鬟是觉得我这玄王府比不上那祁王府。”
嗜血的声音吓得她微微颤抖。
“不是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碰”的一声响起。
声音娇柔:“玄王爷,您就饶了姐姐吧!姐姐也是为了祁王才冒死上您的床啊。”
“玄王爷,姐姐从小就爱慕祁王爷,今日也是一时心急,放错了媚药,并不是有意要上您的床,王爷就原谅姐姐吧。”
凤兮染的身体猛的愣住了。
前世自己的妹妹也是和自己同一天出嫁,为的就是怕皇室看出猫腻。
自己嫁入了祁王府,而凤瑶清则是嫁入玄王府。
这是上错花轿了?
“玄王爷,你要怪就怪我吧,姐姐说怕祁王爷不从,这才在您的杯子里下药,我是姐姐最亲近的朋友,姐姐哭着求我帮她。”
“玄王爷你英俊潇洒,手握大大权,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一定要强求兮染姐姐?”
该死的凤兮染破坏了她的计划,明明现在躺在床上的才是自己。
可恶,要不是祁王爷喝得烂醉,她还不知道自己被换了,心心念念的男人如今却和自己最看不起的姐姐同床共枕。这不,凤瑶清连婚都没来得及换便急忙跑到了玄王府,终究还是晚了吗?
庆幸的是,大婚之夜,玄王府守卫并不严。
“玄王爷,这强扭的瓜不甜啊。”
“玄王爷,我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姐姐不是故意要上你的床的,您就饶了姐姐这一回吧。”
“彭”的一声。
君澈玄终于忍无可忍勃然大怒,打开房门,一脚踹飞了门外的凤瑶清。
被这么重重的一摔,凤瑶清哪里还有嫡女的风范,发簪散落,头发凌乱不堪,狼狈不已。
周围的侍卫传出一阵哄笑。
就在房门打开的瞬间,凤兮染已经迅速抓起了床上的棉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眼里毫不掩饰的憎恨,她可没忘记眼前这朵小白莲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历历在目。
前世的自己并不知道嫁错了人,而这小白莲几句话把自己关在了玄王府整整三个月,当时还搞不明白为什么祁王一直不理自己,甚至都没怎么见面,原来是因为这朵白莲花。
再后来出了玄王府她才见到了自己真正的夫君君祁北,一直傻傻的以为新婚之夜的人也是他,可自从出了玄王府自己的命运才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老天既然让她重活一世,这次她可要好好抱大腿了。
此时,她的双眸微微泛红,颤巍巍的走到了凤瑶清的面前,朝着她虚弱的伸出双手:“瑶清妹妹,你还好吧。”
她当然不是真的关心凤瑶清,而是要利用凤瑶清来演一场戏,平定君澈玄的怒火!
凤瑶清手和自觉的伸向了她,满脸饱含泪水,起身的同时做出痛苦的模样:“姐姐,都是瑶清的错,我没能帮你和六皇子在一起........”
就在凤瑶清的手快要碰到凤兮染的时候,凤瑶清忽然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往后退了一大步。
这熟悉的动作,不就是自己临死前对君祁北用的那一招,现在用到自己身上了。
凤兮染心底冷笑一声,你不当演员真的可惜了。
“噗通”一声,刚起身的凤瑶清又跪倒在地。
“姐姐,你们这是.......”该死,自己来晚了一步。他们已经同房了。
说着便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姐姐,都怪我,你说要把清白留给六皇子,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姐姐。”
凤兮染心底冷笑一声,前世蠢,如果没有听到这些惺惺作态的话语,恐怕自己都要相信了。
也是原来最后自己连为什么被囚禁都不知道,她还真的是很愚蠢。
“瑶清,都别说了,发生这样的事姐姐心里也不好过,既然生米煮成熟饭,那就阴差阳错吧。”
凤兮染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换了种语气,满是自责的说:“妹妹不必自责,上天安排我与玄玄同床共枕,那自然是有它的道理了,如今你也看到了,我注定是玄玄的人了。生是玄玄的人,死的玄玄的鬼。”
凤兮染盯着自家妹妹的双眸,瞳孔微微泛红,螺旋式的画面在凤瑶清的脑海里转动,凤瑶清刚还娇弱的神情此刻变得呆滞起来。
“姐姐说得对,我是祁王爷的小妾,不是玄王爷的正妃。”
小嘴在不停的重复这句话,仿佛被洗脑了一般。
“呵~”身后传来一丝冷笑。
君澈玄从房内走了出来,只往那一站,身边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生是玄玄的人,死是玄玄的鬼。”“嗯?”
他把玩着手里的木盒,深邃的眼眸眯起一道危险的光!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心情很不好的预兆。
凤兮染收起了眼里的红光,转过身,规规矩矩的跪在玄王爷面前。
“玄王爷,臣女从小便服饰在妹妹瑶清身旁,不懂男女之情,时常见到祁王爷,便心生爱慕。殊不知王爷才是世间绝有的男人,祁王爷在王爷面前提鞋都不配。”
“臣女也未曾料到有朝一日可以嫁入王府,妹妹说只有得到了男人才可以稳固地位,便听从了妹妹的话语,在王爷喝水的杯子里下了药,还请王爷赎罪。”
说道这里,凤兮染拿出刚意外的发现的针。
“王爷,臣女知罪,这是刚在妹妹身上取到的。”凤瑶清要嫁的人是玄王爷,从凤瑶清身上搜罗出的针,想必王爷也猜到了大概。
君澈玄看过去,是一颗极其微小的针,仔细一看,这针是经过细细打磨而成,可杀人于无形。
她知道凤瑶清的计谋?要不是自己自导自演,如今眼前的女人说不定真的成了那可恶弟弟的人了。
他的视线落到了刚不小心拽落掉的脖颈上,眼眸的幽深加重。
“凤兮染,你过来。”
“玄王爷,我才是你的妻子。”反应过来的凤瑶清拼命的解释些什么,她刚怎么了,怎么魔怔了一般,现在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凤瑶清话还没说完,君澈玄再一次抬起手掌打了过去。
冷漠说道:“来人,从哪来送回哪去,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凤瑶清不得在踏进玄王府一步。”
君澈玄已经不耐烦的亲自上前,一手把凤兮染拉了起来,拽进了自己怀里。
这女人,不知道自己的肩膀此时若隐若现吗?还有侍卫在场,真是让人不省心。
冷若冰霜的眼神扫过在场的男侍卫。
“再多看一眼,我挖了你们的眼睛。”
房间里还弥漫着某种暧昧的气息,君澈玄依旧紧紧的抱着,大掌扣在她柔软的腰肢上,轻轻的拉起遗留的风景。
隔着好几层布料,凤兮染都能感受到君澈玄的炽热。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
“王爷,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庶女,为何.....”对自己如此特殊,话音未落。
刚还温顺的君澈玄又变得残暴起来。
“撒手!”君澈玄凌厉声呵斥。
这个女人,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总能轻易引起自己的怒火,都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还一直贬低自己,嫁给他就这么丢人吗?
君澈玄的语气太冷,眼刀子更像是要把她凌迟一般,原本抱紧的双手此刻早已松开。
凤兮染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却死死不肯放手。
“不放!”
“你找死!”
“那你弄死我好了,刚好还给你了。”
“如今大家都知道我是堂堂玄王爷的王妃了,王爷去哪我就去哪,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去。”
这话说出来,实在有点虚伪。
但情急之下,凤兮染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重活一世,她要对君澈玄的好,如若他想要这江山,自己亦可以把江山夺回来,皇位谁都可以,唯独君祁北一人不行。
君澈玄却忽然沉默了,刚还阴冷的气息都散去了一半,掐住了她的下巴。
“你刚刚说还给你?”
“哪种还?以身相许吗?”
“也不是不行,给你生孩子?”凤兮染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那个与她在一起有八个月的孩子,能感受到胎动和心跳的孩子,她怎么会没感情?况且眼前的才是孩子的亲身父亲。
如果他知道,应该会是很高兴的。
可这话一说出口,凤兮染就有点退缩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和他说话,他可是还有一个女主人,苏铭微,按照剧情发,二人如今应该还没有见面。
可为何明明已经有了苏铭微了,他还在前世一次又一次的帮助自己。
“玄玄,我.......你先松手,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凤兮染尽可能的让自己平静,朝着君澈玄勾起一丝勉为其难的笑容。
“玄玄?”君澈玄的眼眸骤然眯了一下,似乎在琢磨这两字从凤兮染嘴里喊出来的意味。
下一刻,他放开了凤兮染的下巴,朝着桌上的茶水走去,端起一杯茶水细细品味着。
只是视线仍然锁定在凤兮染的身上,吐出一个清冷的字:“说?”
凤兮染轻了一口气。
“演戏演完了,就把本王丢弃在一旁,你真当本王这么好骗?”不得不说,这女人撒娇自己很受用。
刚松下的心,猛的沉了下去,是啊,他没这么好骗,五岁便脱口成章,十五便熟读兵书,甚至已经能够带兵打仗,你说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自己轻易所骗。
“我想和你好好的。”“不管玄王爷相不相信,但王爷也该给我点时间处理上一段感情,对于祁王爷。”说到这,凤兮染眼里的憎恨毫不掩饰。
“你恨祁王爷?”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也有人恨?有意思,真不愧是自己小时候就看上的女孩,眼光和自己就是一样,以前不讨厌这个弟弟,现在开始讨厌了。
嗯,就是现在。
君澈玄眯了眯眼眸,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凤兮染不躲不闪的望着君澈玄的眼睛:“对,我恨他,恨他随意玩弄别人的感情,利用我,背叛我,甚至还.....”杀了我和你的孩子。
“我不仅恨他,我还要报复回去。”
“不能杀了他的话,那我要摧毁他所在意的一切东西,让他生不如死。”
此时,凤兮染想起前世的种种,没能压制心底漫天的仇恨。
如果前世不是因为她,眼前的男人才是这个喧朝的王。
可如今不同了,这一世她能未卜先知,她要好好保护君澈玄,那些伤害她和他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而要让那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必然需要借助外力。
眼前的君澈玄不就是最强大的外力吗?
虽然君澈玄传闻嗜血阴冷,喜怒无常,没几个人敢靠近他,可当你和他长期相处后,你会发现他其实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玄玄,你帮我教训祁王爷好不好?”凤兮染走到桌子前,端起君澈玄刚喝过的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凤兮染并不是小家碧玉的样貌,而是天生带有几丝媚态,就这样看着君澈玄,就流淌出一种让人难以把持的媚态。
君澈玄的喉咙滚动,盯着刚喝过的杯子,声音越发的低哑:“好。”
好一会儿,凤兮染才小心翼翼的将杯子放回桌上。
君澈玄这是同意了?他明明那么不信任其他人,可偏偏对自己如此信任,前世是这样,这一世也是这样。
——
一刻钟后。
“好了,去睡觉,明早还要见镇国公。”君澈玄眼里难得闪过一丝宠溺,可声音却抵哑得可怕,他在多呆一秒,可能就把持不住了。
没等凤兮染说什么,便迅速离开了房间,留她一人在房内。
见镇国公吗?凤兮染一夜未眠,那个人渣,终于要见面了吗?
第二天早晨,凤兮染梳妆打扮一番便坐上了君澈玄的马车,气氛异常安静,仿佛昨晚的事情没发生一般。
马车很快就就停在了郑国公府邸门口,许是太累了,君澈玄才缓缓睁开双眼,率先下了马车,没看一眼凤兮染。
仔细看会发现,此时的君澈玄身上的气息和昨晚的君澈玄微微不同。
凤兮染掀起车帘的一角,看着门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狮子雕像,内心无比复杂。
她又回来了。
前世一个人,这一世,多了一个玄王爷。
袖口的手紧紧握住又松开,她吐了一口气,掀开了车帘,弯腰准备下马车。
正准备下马车,却发现君澈玄伸出了粗糙的手。霸道中带点温柔的语气说。
“下来。”
微风轻轻吹过他的发梢,他过于冷漠的脸蛋竟生出一丝柔情。
这也让他想起,君澈玄,喧朝的五皇子,当今皇帝的爱子,喧城的第一美男子。
“玄玄,你.......”
她想对君澈玄说些什么,下一秒就被君澈玄抓住了手,往他怀里一拽,她就这样被抱了下来。
“不是说要以身相许,本王允了。”
“今晚回府邸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抱着她,大步走向镇国公府邸。
君澈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意,府邸下人纷纷把路然开,弯着身子毕恭毕敬的等着他过去。没有一人敢质疑。
怀里的凤兮染闻着熟悉的气息,他的气息,总能让人放松下来。
如此霸道又温柔的回门方式不对,给足了凤兮染安全感,仿佛每一个器官都在宣誓这女人我罩了。
可她没记错的话,再过一刻钟他的侍卫长便会告诉他,皇帝召见他。
前世也就是在镇国公遇见了祁王爷,他故意让君澈玄看见自己与他侃侃而谈,君澈玄心里的怒火压制不住,自此便一去军营,三个月没有再回来一次,再回来便是苏铭微回来之时。
这一世,好不容易抱的大腿可不能再因为自己把他给作跑了。
——这局要是没解开,自己岂不是又要走老路了。
果然,就在刚踏进镇国公府邸的下一秒,下属便在门外头喊:“王爷,皇上有急事需找你商谈,需王爷移步皇宫觐见。”
君澈玄明显有些不高兴,他皱了皱了眉头,轻轻放下凤兮染,仿佛一件珍宝一般。
随后略带警告的给了镇国公一个眼神,最终转身离去。
吓得镇国公直冒冷汗,这什么情况?抱着回府,这玄王爷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可不应该是清儿,如今怎么变成这个野丫头了。
本就看不惯自己的大夫人和镇国公,见君澈玄走了,脸色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许是见过的人多了,镇国公潘珺脸色并没有白氏夫人白绮岚丰富多彩。
“你别以为你攀上高枝变凤凰了。”“说不定那天玄王爷就厌弃你了”
白夫人像极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
“好了。”镇国公怒吼了一声,他最讨厌阴阳怪气的说话。
如今是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这女人就开始酸了,玄王爷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人。
镇国公像一个慈父一样,满脸温柔看着凤兮染:“染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嫁给祁王爷,怎么送你回来的是五皇子?”
“父亲,您听我说。”凤兮染抬起头正准备一一道来,便听见自家父亲内心深处辱骂自己的想法,她忍住了内心的波涛汹涌,表面平静如水。
她还想说什么,门口便传来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爹,娘,你们可要为女儿做主啊。”凤瑶清此时哪还有嫡女的模样,硕大的黑眼圈,满脸的疲惫,看来,昨晚睡得并不是很好。
相比之下,她倒是显得有点精神。
身后跟随的便是当朝六皇子——君祁北,皮肤雪白,鼻子高挺,纤细而红润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那双眼睛似蕴含着万千星河,让人深陷其中,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相比于自己这个庶女,娶到嫡女对他而言,有利无害。
毕竟日后还得靠镇国公助自己一臂之力。
白氏自然是心疼自己的爱女,满脸心疼的抚摸着凤瑶清的额头。
“瑶清,这是怎么回事?”
凤瑶清一边哭泣一边往凤兮染身上泼脏水,大概意思就是她抢了自己的花轿,还逼王爷和她同房。
镇国公毫不掩饰的心疼,白绮岚的温柔关怀,仿佛自己如同外人一般,格格不入。
君祁北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凤兮染,不得不说这个姐姐的确是比妹妹还漂亮上几分,毕竟她可是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
可他怎么觉得眼前的凤兮染比以前更美了。
明明,她只是将淡色衣服换成了喜庆的红色,就连头发也只是随意盘起.......
却变得那么明艳,隐隐约约有种风华绝代的感觉?
君祁北莫名觉得心有点发痒,他可是皇叔的女人。
如果能得到她,那岂不是对皇叔打脸?
想着想着看凤兮染的眼神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肆。
但,凤兮染却在他尚有三步远的地方停止了,然后,讥笑出声......
“六皇子不关心自己的新婚之妇,反而赤裸裸的盯着皇嫂,这恐怕不妥吧。”
凤兮染满脸嘲讽的盯着君祁北,对于他那点小心思,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是一清二楚。
她嘲讽的声音让哭诉的凤瑶清抬起头看了眼这个不受宠的六皇子,意外抓住了祁王爷眼里闪过的一丝炽热。
这个贱人,如今抢了自己的人,连身边的人都要抢走了吗?
凤兮染不想再多呆一秒,特别是和这个恶心的祁王爷。
表面看着一本正经,实则是披着狼皮的小白兔。
天真的外表,丑陋的内心。
“父亲母亲大人,染儿还有事,先告退了。”看一家子秀恩爱,还不如乖乖找自家王爷去。
“等等,”镇国公刚还慈爱的面容此刻变得凶狠起来。
“你别忘了,你嫁入皇室答应的什么,别以为去了玄王府,玄王爷回一直宠溺你。”
“帝王之家,没有爱,只有利益之分。”
凤兮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答应什么?无非就是汇报王爷的一举一动,以前的她并没有汇报什么,现如今倒是有用起来了。
汇报,当然要汇报,只是这汇报内容的真假,可不是你们说了算了。
君祁北难以控制内心的燥热,在众人没注意的角落里偷偷跟随了出来。
走到镇国公府的荷花池,眼看着凤兮染就要离开镇国公府,君祁北再也忍不住,开口说道:“凤兮染,就算我娶了你妹妹,对不住你,可你也知道,这就是一场意外,何必说话如此咄咄逼人,况且要不是我娶你,你如今说不定还是那个丫鬟,而不是如今的王妃。”
他叹了一口气,收敛了内心的燥热,再怎么说,如今自己是打不过皇叔的,对于凤兮染,还得处好关系,指不定以后还是有很大作用的。
“凤兮染,这里没人,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很感动,这样吧,你先在玄王府待几天,等时机成熟了,我把你娶回祁王府,和瑶清一起伺候我。”
“呵~”凤兮染冷笑一声,藏在袖袍里的手却紧握成拳。
上一世,君祁北也是摆出这么一副自以为是无可奈何的姿态骗她为他争夺皇位。
如今这是故技重施了,她一心痴恋他,却没料到自己刚今日祁王府那天,没有一人接待,等待她的只有冷冰冰的木床,仅靠着那唯一一点信念坚持到最后。
到头来说自己丢了她的脸面,从未爱过自己,连凤瑶清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她一直不明白,为何新婚之夜的人和后来的君祁北判若俩人,直到临死前被凤瑶清折磨得奄奄一息,凤瑶清无比高傲的姿态历历在目:“你啊,要怪就怪你娘把你生下来,抢了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当时,明明玄王对你这么好,你眼里却只有君祁北,甚至还把玄王背后的风家一一拆散,风兮染,你可真是爱君祁北爱到骨子里,把爱你的人锄骨扬灰了呢?”
风家,是喧朝大庆的首富。
大兴十五年,风家一夜暴富,将大量的金银捐赠给流离失所的贫苦百姓........最终却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六皇子可能不知道我有个毛病。”
凤兮染微微偏头,视线落到了庭院中的荷花上。
她知道,此时的君澈玄并未去见皇上,而是在那庭院背后院墙的另一面。
“我这人最不喜欢脏了的东西,更不喜欢捡别人的破鞋!”
君祁北的脸色黑沉了下来,他可不傻,自然听得出来凤兮染拐着弯的骂他不干净,顿时恼了:“凤兮染,你这是在辱骂本皇子?”
“别忘了,你不过是个丫鬟,你真以为玄王爷会一直带你如初。”
“本皇上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
说道着,他顿了一下,许是想到什么,又缓和语气:“你这是冤我给你的地位低了?”
“你们小姑娘都喜欢欲擒故纵,耍小性子,本皇子就再宽恕你一回。”毕竟你这样美色的美人并不多见。
“别闹了,好好待在玄王府,有任何风吹草动联系我。”
说着,君祁北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见什么人,这才准备拉起凤兮染的小手,摸了摸。
一墙之隔,君澈玄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可是,我已经有玄玄的孩了。”
凤兮染看出了君祁北的小心思,甩开了那双想恶心的双手。
怎么这么恶心!
院内的女人突然抬高音量:“六皇子是很喜欢当皇叔儿子的父亲吗?六皇子,能接受我吗?”
“你这个.......!”君祁北差一点就破口大骂,一晚不可能怀上,除非之前就有一腿,据他所知,皇叔昨天才班师回朝,什么时候有的,除非皇叔很早便回来过一次。
这可恶的女人,什么时候和皇叔走到一起的。
君祁北强忍着破口大骂,脸色铁青。
又装出一副“我不相信的”模样:“凤兮染,你编理由能不能真一点,皇叔昨天才回来,一晚上,孩子不可能这么快吧。”
转而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你这是欲擒故纵。”看了看凤兮染的肚子。
“你先回去喝一碗垛子药,,,”
若如不是这凤兮染的母亲,他也断然不会这样死缠烂打。
乡村女就是乡村女,说话粗鄙不堪,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要不是这君澈北深得父皇喜爱,自己也不必大动干戈的讨好凤兮染,残花败柳,简直让他恶心至极。
他也怕自己筹谋多年的计划化为虚无。
如若凤兮染真的爱上君澈北了,那他真的离皇位遥遥无期了。
“君祁北,亏你为六皇子,这点话都听不懂?”
凤兮染冷笑到:“你如今是妹妹的夫婿,而我是你的皇嫂,对于不干净的人我是不屑的,你可比我家玄玄差多了,他挺爱干净的。”连自己的处女血都干净的收留了。
“睡了君澈北,我很满意,谁能保证现在肚子里没有孩子呢,对于你,恐怕不行。”
“凤兮染,你疯了!”君祁北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你简直下贱!”
这么会这样,一夜之间,这女人像是开窍一般,真想抱君澈玄的大腿?
不可以。
”六皇子,请注意身份,得罪皇嫂对你没有好处。“
凤兮染说:“我只是想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就是下贱,那六皇子和妹妹那岂就是婊子配狗,天造地设。”
她故意将声音拉长,:“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就是下贱啊。”
“可在我眼里,你可比玄玄差多了,他可是有八块腹肌,标准身材,那手感。”凤兮染侧过身,看着君祁北那干瘪的身材。
“你,连玄玄一根毛都比不上。”君祁北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这是曾经那屁颠屁颠的凤兮染说出的话语。
以前只是觉得她胆小,懦弱,如今几天未见,变得如此伶牙俐齿,拐着弯的骂他。
“你说什么?”
凤兮染故意放慢了速度,朝着君祁北耳旁大声说道:“我说,论样貌你比不过玄玄,论势力你也比不过,更重要的是,论体力你更比不过他。”
“听明白了吗?”
“六皇子。”凤兮染眨巴眨巴眼睛,一脸你真的不行。
“凤兮染!”君祁北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你还要不要点脸,我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要脸的人是六皇子。”
“六皇子明明娶的是我为何最后变成了凤瑶清,想必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当然,如若你想娶我,也不是不行。”凤兮染抬了抬眼睛,对于角落那漆黑的身影,大概猜出是谁?
“只要你休了凤瑶清,自然可以娶我。”可并不代表我愿意嫁。
“你做梦!你这该死的丫头!”
君祁北指着凤兮染大骂起来,:“凤瑶清我也要,你我也势在必得。”
“是吗?”
凤兮染冷着一张脸,朝着君祁北身后的身影说道:“妹妹,这就是你的好夫婿,还请你好好管教,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我凤兮染面前撒野。”
她可是来了好久了呢!真精彩,暗恋自己的人居然一直委曲求全想娶别的女人。
凤兮染抬了抬眼睛,故作才看见一般,接下来可不关她的事了。
她心意想必墙后那位爷也听明白了。
正打算抬腿就走,可君祁北怎会如此轻易放她离开。
“凤兮染,你确定要忤逆本王?”
君祁北并未和凤瑶清解释什么,对于这个不可控的凤兮染如今才是自己最大的祸害。
心头起了杀意,得不到的东西杀了,自己得不到皇叔也不能。
“你确定不跟本王一条线?”
她死了,那她母亲的势力自然也消失了,那对于皇位的距离又远了。
虽说这是镇国公府,可没有人在意这个不起眼的丫头,更何况皇叔也只是一时兴起,不会因为一个丫头和自己计较。
“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在一条线.......”凤兮染后退了两步。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君祁北就动手。
“那你就和你那娘一起去——死吧。”
娘一起去死?凤兮染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她娘不是劳累死的吗?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祁北长期习武,速度之快,没有一丝内力的凤兮染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眼看着杀招就要落到凤兮染身上,凤兮染心沉到了谷底。
难道,她猜想错了?君澈玄并没有回来?
忽然,一道黑影笼罩而来,凤兮染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拥入怀里,耳边传来君澈玄怒气的声音:“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啊!!!”她猛的睁开双眼,就看见君祁北的手掌被打得皮开肉绽。
鲜血在滴答滴答的流淌。
凤兮染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转过身抱住了身后的男人:“玄玄,他要杀我,人家好怕怕。”
她声音颤抖,眼眶里热泪盈眶,像是个受到莫大惊吓的模样。
心里,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他总是在危险时刻出现,她以前这么这么瞎,看上君祁北这个渣男。
她在赌,赌他不会视而不见,她赌对了,她知道,她不爱君祁北这事,君澈玄自己也不相信,所有她故意利用君祁北来演这场戏,如此一来,让他看看这个好弟弟是个怎样的人,二来就是建立对自己的信任。
不说十分信任,现在三分应该有了。这三分足够护着她了。
“没事吧。”难得君澈玄低下头,关心她一句。
语气很冷漠,深邃的黑眸晃过一丝紧张。
“我不想死。”凤兮染直接将自己的头埋进君澈玄的怀里:“我还要和你生宝宝,”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
“今晚回府邸生。”凤兮染差点吓得从君澈玄怀里跳出来,她这是做戏啊,王爷这是当真了。
“玄玄,你真好!”凤兮染抓住君澈玄的衣角,忘记了伪装,带着泪的眼里都说君澈玄。
他对她是真的好,独家的宠爱,她如今才真正的感受到。
闻声而来的郑国光和白氏夫人,吓得大腿直哆嗦,如若不是听到君祁北的惨叫声,也不会来得如此急忙。
而一旁凤瑶清满脸失望的盯着君祁北,真不敢相信这是昨晚在她耳畔缠绵的男子。
“所以,你心里喜欢的一直都说凤兮染。”对于这个夫婿,虽不说有多喜欢,可谁也忍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喜欢别的女人,这是对自己赤裸裸的打脸,强忍着疼痛的君祁北这才转头看向身后的君瑶清,试图想解释:“瑶清,你听我解释。”
这可不行,失去凤兮染她娘的势力,镇国公这股势力不能在失去,不然真的与皇位无缘了。
“你想解释什么?”一旁凤兮染在君澈玄怀里恩爱的模样,凤瑶清强忍住鼻子的心酸,她堂堂嫡女,何是受过这种委屈,都怪凤兮染,如果不是她,此时君澈玄怀里的女人是她,而不是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
“..........”君祁北白净的脸蛋一脸委屈看着凤瑶清,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刚还一脸嚣张的模样在凤瑶清微红的双眼中消停了下来。
撇了撇小嘴,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解释。今天不知怎么了,一遇上凤兮染自己要低调这件事就全忘了。
现在好了,皇叔也要开始怀疑了。
“这没出息的样!”凤瑶清心底小声嘀咕着,眼神里闪过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到宠溺。
不得不说,这小王爷有点可爱。
当务之急还是这玄王,凤瑶清藏匿起眼里的不甘与妒忌。
面带微笑的朝着自己的姐姐温柔的说道:“姐姐,你别和六皇子一般见识。”
“他就是没脑,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才敢对皇嫂如此放肆,妹妹在这替他道歉了,还希望姐姐宽宏大量别和六皇子一般计较。”
“见识?”“呵。”君澈玄冷漠的哼了一声。
如果他不在场,凤兮染此刻就是一具尸体了。
“弟妹说笑了,他还不配。”说完,一丝眼神都不愿意赏给凤清瑶。
凤清瑶自是察觉到心爱之人对自己的冷漠与偏见。藏在衣袖的拳头紧握了又放开。
凭什么,这一切明明就是她的。
便抱着凤兮染准备离开镇国公府。
“王爷且慢。”镇国公还想说什么,可狂妄的君澈玄压根没把镇国公放在眼里。大步径直走向门口,并不想多呆一秒。
现在自己眼里最重要是怀里的女人,还要生孩子呢。
怀里的凤兮染小手拽了拽君澈玄的衣角,小声的说道:”你这样不好吧,他好歹也是长辈。”
“长辈如何,不尊重染染就是不尊重我,本王何须给她脸面。”
“狂妄。”
凤兮染心里飘过一丝甜蜜,怎么办,有点喜欢这个狂妄的家伙了。
可君祁北所说的你娘是什么意思?
凤兮染心里的小算盘在默默盘算着。
难道她还是谁家大家闺秀遗失的女儿?可也不曾听说暄城谁家女子丢了孩子?
除非,那人不再暄城?
殊不知,君澈玄抱着自己往隔壁温泉走去。
太脏了,得好好洗洗。
“记住你说的话,你是我的人。”
“敢反悔,打断你的腿!”凤兮染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喜欢听她喊他玄玄,喜欢当自己的后盾,还有,他从来没有嫌弃自己的身份,而是无条件的宠溺她。
事情的发展好像和上一世不太一样了,前世里如今的他被皇上调遣,归来之时,自己早已建立起足以抵抗君澈玄实力的军队。
想到这,凤兮染内心闪过一丝内疚。
“你在想些什么?”君澈玄注意到风兮染眼里的内疚,她是对那个六皇子内疚吗?
一想到又是那个弟弟,君澈玄刚还温柔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抱着凤兮染走到了隔壁的沐浴房,将她放到了天然的温汤池里,丢了进去:
“脏了,洗干净。”对于有任何一个男人的气息,都说对君澈玄的一种侮辱,许是想到什么,君澈玄黑着的神色缓和了那么一点。
“我刚可是听说某人说睡了某人,某人很满意.......”
凤兮染再一次被君澈玄的话给惊到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宣玄王竟然如此厚颜无耻,且还有几分情调?
这是那个杀伐果断的王爷?
凤兮染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瓣,小心翼翼的说:“君....澈玄,其实......你这人挺好的,只是那些人不知道你的好。”
也许只是对自己,那么今生今世,她定要竭尽全力,将欠他的都还给他!
“那么说,才一晚就知道我的好了。”
刚还神色缓和的君澈玄俯身掐住了凤兮染雪白的脖径,这女人是真当自己很好骗。
可面对这熟悉的脸蛋,自己始终狠不下心来对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蛋动手。
前世自己可就是被这熟悉的脸蛋给欺骗了,如今还要重蹈覆辙吗?
他不甘心,却又舍不得。
“不是的。”凤兮染顿了一下,抬起那双纯白无暇的双眼又说:“从前是我眼瞎,受他们欺骗,以为他是真的对自己好,可如今重活一次,我已经看清他们的真面目,我再也不会让伤害我的人再伤害我半分,相反,对我好的人我会加倍偿还,王爷就是其中之一。”
“是吗?”君澈玄深深的看着凤兮染,早在凤兮染说重活一世几个字眼时,就已经放开了手,眼里波涛汹涌,许久许久,久到凤兮染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忽然笑了起来:“你可别再辜负我了。”
有的撒娇的意味又有点无可奈何的味道。
就这以一句话,随着他的笑,一瞬间像冬雪在暖阳下融化,万物复苏,落在凤兮染的眼里,也融化在凤兮染的心里。
她的心猛地跳的飞快——这世上总会有如此男子能有这般好看。
淡定,要淡定。
凤兮染这样想着的时候,君澈玄已经走到了旁边的架子上,拿了柔软的沐浴巾过来,然后一只手按住了凤兮染雪白娇嫩的肩膀,另一只手拿起沐浴巾沾了水,就直接往凤兮染身上擦洗。
凤兮染刚放松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不会吧,这货来真的啊。
慌忙之中,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身子,一脸惊慌的看着君澈玄。
灵动的双眼诉讼着你想干嘛,殊不知如此神情,在君澈玄眼里却变成了挑逗。
“你有什么好遮挡的,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我没见过的?”
“还是.....你在欲擒故纵,想和我来个鸳鸯浴,早日生孩?”
“不不不”凤兮染赶紧打断男人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玄王....不.....君澈玄你这样的身份,屈尊降贵的帮我沐浴,我有些受宠若惊,我自己一人可以的,你.....你先出去。”
“嗯。”君澈玄似乎也看出凤兮染的害羞,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害羞还可以如此诱惑人。
再养养,如今还不是时机。
“既然觉得我好,那以后就好好受着,让我发现你和六皇子有任何纠缠,你承受不起。”
“还有,叫我玄玄。”君澈玄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低下头,压着凤兮染的耳朵说的,说完之后,竟还恶狠狠的咬了凤兮染的小耳朵。
他想让她记住今天所说的话。
“记住我说的话。”
凤兮染,再给你一次机会,对于上一世对自己的薄情寡义我可是深深的记得每一件小事,这一世,别再让我对你失望了。
若是你还和上一世一般执迷不悟,就莫怪我折断你的翅膀,将你永远禁锢再我身边。
“是,我会记住的。”凤兮染忍者心里的疼痛,心里却没有半分怨言。
原来,他也是会痛的?上一世,她让他痛了很多次了吧?
她越顺从他,他就越温柔。
须臾,君澈玄觉得将凤兮染都洗干净了,才给自己匆匆洗澡,将她抱上岸,擦干身上的水,又亲手替她穿好了衣服。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和自己刚刚好的衣服。
声外的声音打破了凤兮染的疑惑。
外面连巧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的传了进来:“王爷,小姐,我是连巧啊。”
连巧,凤兮染心底一颤,上一世和自己处得很好的姐妹,同在镇国公当差,却在自己成了镇国公嫡女的那一天分配给了自己当丫鬟。
长时间的相处连巧并没有妒忌自己突然飞上枝头变凤凰,反而对她的事情悉心照料。
就是这一次回府,她跟随自己来到了玄王府,在玄王府陪她度过了三个月,直到自己离开这玄王府来到了祁王府,一场变故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至今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说被背叛,其他人会,她绝对不会。
这一世,她一定要弄明白后来发生了什么。
君澈玄的脸刹时间又变得阴冷起来,:“你这侍女可真够忠实,都到了这么隐秘的地方了,还能追赶而来,可真是忠心耿耿。”这地方可没几个人知道,想必这侍女早已在离开府邸的时候便跟随,自己侍从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冷眼一扫暗处的离殇,离殇冷汗直冒,他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她是我的人,王爷能否交给我亲自处理,可好?”
凤兮染并没有解释太多,她相信他会信任自己,自己也能把事情解决好。
果不其然,君澈玄忽然倾身,将她打包起,低声在她耳畔说道:“可以,但她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便大步往外走去、
“不简单?”
关了一刻钟的门终于打开,听到动静。跪在门口的连巧就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主母吩咐过,不能让小姐和此男子走得太进,大庆的皇子一个都不行。
连巧一脸担忧到:“小姐,你还好吗?”
“是连巧没用,担心小姐出事这才跟随而来。”
连巧还有好多话要说,可是一抬头,瞧见凤兮染竟然是在君澈玄的怀里,脸色顿时变了变。
张开嘴巴:“小姐。”
又闭上了嘴巴,难道小姐还要走主母的老路吗?
不可以,连巧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狠毒,无论如何,小姐真正的身份不能被发现,不能在重复老路,走了主母的老路。
原本,自己是烨城贵族世家的小姐,一场变故,不得已来到了这喧城,认识了小姐,相处之中才发现她竟然是主母寻求已久的女儿。
得知消息的主母连夜从烨城赶到喧城,却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主母在途中遭人追杀,临死之际,哭喊着喊她一定不能让凤兮染和皇室有太多羁绊。
这才和凤兮染有太多羁绊,殊不知阴险狡诈的潘珺将小姐当替代品嫁入皇室,怕惹人怀疑,竟然把自己的爱女凤瑶清也嫁入皇室,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君澈玄设立的局。
目的就是镇国公府违抗圣旨,为今后登皇位做准备。
只是连巧一直没想明白,为何要故意设局让小姐也掺和进来,难道发现了小姐的身份了?
可如今怎么办才好,这玄王爷看着可没用那么好糊弄。
凤兮染看出了连巧欲言又止的神态,从君澈玄怀里跳了下来,伸出双手搀扶起连巧。温柔的开口,“连巧,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她找自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连巧抬起头看了看小姐身后的君澈玄,开口说道:“小姐,连巧还想侍奉小姐,小姐别抛弃连巧。”
搞这么一出,原来是怕自己不要她啊。凤兮染会心一笑,转身眨巴眨巴的盯着君澈玄:”王爷,可以吗?“
君澈玄刚压制下的邪火在凤兮染的挑逗下又在缓缓升起。
这女人,是在勾引他吗?
咽了口水,“当然,这是你的人。”
得到君澈玄的肯定,凤兮染便转身一个眼神也没有再赏给君澈玄。身后君澈玄眼眸闪过一丝宠溺,这没良心的女人。
“连巧,咱们还是好姐妹,在这还是和镇国公一样,没有那么规矩,有我一口饭就有你一口饭。”凤兮染拉起连巧的小手,像姐姐一样抚摸着连巧的头发。
“小姐。”这熟悉的动作让她想起逝去的主母曾也是这样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内心的愧疚蜂拥而上,至今她都不敢告诉小姐,眼前的男子小姐就是杀小姐母亲的凶手。眼眶逐渐湿润,主母,连巧没完成任务
许是长时间未见面,连巧忘却了礼仪。
“傻丫头。”凤兮染宠溺的敲了敲连巧的额头。
“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盯着你家小姐的脸蛋发呆。”
“我知道你家小姐我天生丽质,闭月羞花.......”
“小姐,你又来了。”连巧翻了翻白眼,小姐遗传谁也不知道,这自恋毛病和自己弟弟挺像。
许是压抑许久的心情突然愉悦起来,凤兮染整个人突然就放松下来,真好,连巧还在,她还不是一个人。
难得见凤兮染如此开心,君澈玄难得温柔的说道:“染染,我得进宫谢罪了。”“等我,咱们一起生娃。”
便没有再说什么,给她二人留了私密的空间,撤开了周围的侍卫,现如今轮到自己有麻烦。
皇帝!!!!得急忙进宫领旨了。
临走之前,示意暗处的离殇,用唇语说道:“照顾好王妃,少了一根头发唯你是问。”
“是。”
殊不知这一别,再见就是三个月之后了。
来势汹汹的圣旨打破凤兮染刚放松的心情,凤兮染盯着君澈玄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出神。
剧情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吗?甚至还提前了几天。
刚班师回朝的君澈玄被皇帝的圣旨又分配到边境,而带了一个女人去。
不,是君澈玄说要带的。
她就是苏铭微,苏大将军之女,前一世并不知这女子是喧朝苏大将军之女,只知道最终三个月之后,君澈玄打完胜仗,皇帝一高兴之下便把苏铭微封为郡主,嫁给君澈玄当正妃,也就是这时,自己才去到祁王府。
自始至终,除了玄王府的少数人,并没有人知道她凤兮染曾短暂的当过三个月的玄王妃。
如若不是重生一世,她也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更不知道那晚之后的流言蜚语都是真的。
许是预感到什么,凤兮染很早便回到了玄王府,看着院中的银杏开始发呆,秋天还没来,这银杏却已开始变黄。
她一人坐在院中,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目光呆滞的看着银杏,不知在想些什么。
君澈玄进宫已久半天有于,想必皇命难为。终究还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吗?
天上的月亮缓缓升起,君澈玄还未回府,凤兮染的刚热起的心逐渐变冷。
连巧满脸心疼,“小姐,王爷许是不会回来了,天气冷,咱们回房休息好吗?”小姐已经命很苦了,如今这是何苦呢?
凤兮染只是盯着桌上的茶水,小声喃喃的说道:“茶凉了,再去热热。”
连巧热了一次又一次,凤兮染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冷风中吹了又吹,娇美的脸蛋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凄凉。
终于,门外的小斯来报。
“王妃,王爷被皇上派遣到边境,今晚连夜出发。”
连夜出发,凤兮染的心沉了沉,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吗?她自以为君澈玄已经对她有三分信任了,却不知这是加速剧情发张的火药。
为了她违抗皇命,几天之后出发的皇命提前到连夜出发。
“是不是还有苏大将军之女。”她强忍住眼里的泪水,装作如无其实的问道。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她就是忍不住不问。
小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王爷临走之前提醒自己别说,可这王妃是如何得知的。
“是”
“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听到心中的答案,凤兮染心沉到了谷底,刚起身便俩眼昏昏沉沉,倒在一旁。耳旁隐隐约约传来连巧担忧的声音。
“小姐,小姐.......”
凤兮染许是太累了,噩梦却接二连三的来。
——“姐姐,我对你不是挺好,你为何一直偏执于君祁北,我哪里比不上他。”“得不到那就去死吧!!”
——“你这双眼睛挺漂亮的,就是用错了人。”君澈玄用温柔的表情却说出了及其残忍的话语。
画面一转,这是风兮染从未见过的君澈玄,满脸血腥,狠厉之情毫不掩饰。
——“染染,我带苏铭薇去,想必你不会介意吧!”
——“染染,你如果不听话,我并不介意把你锁起来,永远出不去。”
突然画面一转,成了她在冷宫里苟且偷生。时而听见那未出世孩子的哭喊声。
混乱的画面,错综复杂的梦境像一座泰山一般强势压倒而来。
然后,她听见了连巧呼唤的声音。
“小姐,别怕,连巧在。”凤兮染额头直冒冷汗,猛的睁开双眼,沉了沉眼眸,幽深的眸子明亮得犹如天上繁星。
猛的坐起来,额头上满是汗珠。
——君澈玄出征了!!!剧情开始了!!!那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她匆匆下了床,才发现床边的放着许多女子的衣裙。看来是很久以前就准备好的!
她走过去,将身上素白的衣裙换了下来,穿上一身艳丽如火的衣裙。
——或许自己还能赶上君澈玄的车队?
但重活一世,自己真的要为另一个男重蹈覆辙。上一世的经历告诉她,不。
风兮染苦笑一声,老天真会玩,给了一颗糖,等自己依赖糖的时候,糖却被抢走了。
“小姐,你没事吧!”连巧在一旁默默关心着,对于凤兮染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过问,想必小姐这样做是有她的道理的。
“没事。”许是刚得来的幸福消失得太快,又或许是好友突然的关心。凤兮染望着连巧的眼睛,委屈的泪水滚了满脸:“连巧,为什么重活一生,还是没有改变既定的命运。”
她上辈子太倔强,苦了,痛了。委屈了,都不哭。
因为君祁北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子。
可她为了他活生生将自己变成男子一般,到头来,君祁北反而喜欢凤瑶清那样柔柔弱弱,需要人保护的女子。
连巧慌忙抱住了凤兮染,拍了拍凤兮染的肩膀,“小姐,别哭,主母知道有要训斥连巧了。”虽然不知小姐所说的重活一生是什么意思,但小姐难受她心底自然也不好受。
“主母?”哭了一会,凤兮染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抬头一脸疑惑的望着连巧,似乎在猜测连巧所说的话语有几分真假?上一世连巧是告诉过自己什么。
“对啊,您的母亲,烨城的小公主,小姐,你不会全忘了吧!”
她曾经和小姐谈论过,小姐说什么都不愿意相信,说什么自己找错人了,她就是一个野蛮丫头。
“我不是奶娘生的?”
连巧白了一眼风兮染,和她说过多少次,小姐就是不相信。罢了,再说一遍也无妨。
“小姐,你背上是不是有个凤凰胎记,那是历代烨城之主才有的痕迹,当初你刚出生那天,百花齐放,可贵妃也同时诞下了一位公主,算下来是小姐的姐姐,历代王朝中,从未出现有俩个凤凰同时降生,除非一人恶,一人好。小姐你后出生,自然就被认为是恶的那一位。”
连巧叹了叹气,接着说道:“主母爱女心切,便拜托奶娘把你带走,好巧不巧,当时镇国公府丫鬟也在生产,可那丫鬟却因在怀孕期间被人下药,导致难产,孩子和大人一个也没保住,小姐就阴差阳错的成了镇国公的庶女。”
小姐命真苦,明明那位公主才是恶的那一位,就凭那年轻国师的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可怜了主母,临死前都没见自己的女儿一面。
连巧惋惜的叹气:“唉~”
风兮染震惊双眸缩了缩,转头无奈道:“连巧,你这编故事的习惯一点也没变。”刚还悲伤的心情变得好了一点。
这丫头,编起故事来还真是眼睛都不带眨巴眨巴的。上一世可没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身份,许是想到什么,她刚勾起的嘴角缓缓低下。等等,她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东西。
上一世君澈玄出征,她第二天便谴责回镇国公府邸,然后直到三个月后去了祁王府,再然后就是那一场变故。
连巧便消失了,直到死亡之前都没见她最后一面。
如此说来,那场变故,连巧是回到烨城了!!
这不是远离上一世命运的转折点。
烨城,是足以和喧城相匹敌的国家,擅长骑射,异域风情独特,前一代帝王中有女子当朝,在烨城男女平等,并没有太多束缚。
记忆中关于烨城的资料太少太少。或许还有一线转机,风兮染转头望了望窗外的月色。
窗外的陌生来客可是来了很久,长期的相处,风兮染自然也认出男子的身份。
嘴角冷笑一声:“呵”
这不是自己前世那好丈夫——君祁北,想必是来刺探消息的,却不曾听到如此重要的信息,这对他的皇位又更近了几分。
而在暗处的某位男子并不知已经中了圈中圈,嘴角勾了勾,仅露出的双眼毫不掩饰的贪婪。
果不其然,她就是烨城那位的女儿,不枉费在这吹了一晚的风。这风兮染,他势在必得。
“连巧,把窗户关上,我要睡了。”连巧闻声,起身关了窗户。确定窗外的人走后,心里悬着的心才放下。
小声喃喃到:“小姐,你怎么得知他一定会偷听。”心有余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心脏,若不是小姐的小手在暗示自己,自己可能真的就把小姐的秘密给说了出去。
“别人我不一定了解,对于这君祁北,除了我,还真没人了。”她如今设的局就是为了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偏向自己而非凤瑶清,郑国公和烨城公主相比,孰轻孰重,他自有掂量。
只是自己这真正的身份,还得去琢磨琢磨,前一世怎么就错过这么好的身世呢,以至于后来一直被君祁北骂自己乡野村妇。
还好老天可怜她,让她重生了。
“小姐,其实你真正的身份还是下一任烨城的王。”
“只不过如今被你的姐姐所占领了。”
凤兮染眯了眯眼眸,晦暗不明的说道:”不急,有的是时间慢慢和他们玩。“
如今还不是去烨城的最佳时机,得先解决镇国公府,好歹得替奶娘和那孩子报完仇,还有那君祁北的皇位,我要让他这辈子和皇位无缘。
想到这,凤兮染周边的气势全然变得冷了起来。
至于君澈玄,她眼里闪过一丝难过,或许等三个月回来她便会把自己忘记得一干二净,这样也好,自己欠他的,有机会再还吧。
殊不知她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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