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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被迫上公堂

发表时间: 2022-12-20

虽然半夜才睡,但第二天一早,沐三娘就起来了。她心里惦记着李然的案子,睡不踏实。

三娘去厨房做早饭,却见嫂嫂徐氏已经在厨房忙碌了。

一问,才知道哥哥早就起了床,去衙门打探消息去了。

原以为哥哥没多久就会回来,谁知姑嫂二人等了一上午,都没看到沐大郎的身影。

沐三娘和徐氏越等越心焦,正想去衙门看看,这时,杨捕头带着一个衙役来了,要沐三娘去公堂一趟。

徐氏一听,立刻拦住了杨捕头,气愤道:“我家小姑犯了什么罪,要让她上公堂?她可是未出闺门的姑娘,这去了公堂,让她以后如何说亲?”

杨捕头犹豫了一下,笑道:“其实县令大人说了,如果沐家三娘子有顾虑,不愿上公堂给李然作证,也是可以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沐三娘急切问道。

杨捕头苦笑:“只不过李然多受点罪,沐先生多费一番唇舌……”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牵涉到我家相公了?”徐氏也是心急如焚,连忙问道。

杨捕头摇摇头,告诉两人,昨晚上因为抓到了慧觉和尚,柳县令当即就放了李然。

谁知今天早上冯仁来到了县衙,提出诸多疑点,力证李然才是真凶。

可怜李然伤口都还没包扎好,又要被上刑。

柳县令拦住了冯县丞逼供李然,为了证实李然无罪,这才命令杨捕头带沐三娘去公堂给李然作证。

不过柳县令也知道,让沐三娘上了公堂,对沐三娘而言,意味着什么。又叮嘱杨捕头,若是沐三娘执意不肯答应,那也是李然命不好,不能勉强三娘。

沐先生气不过,替李然说了不少话。可是他不想把三娘牵涉进去,也不过是白费口舌。

听了杨捕头的一番话,沐三娘戴上帷帽,就要跟着杨捕头去县衙。

杨捕头暗自松了一口气。

柳县令在衙门里举步维艰,杨捕头是看在眼里的。就拿陶小翠的案子来说,冯仁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指着柳大人的鼻子质问大人……

慧觉和尚一个板子没有挨,就自己承认了是凶手;李然被打得死去活来,也不肯认罪……可冯仁却一口咬定李然才是真凶,逼得沐家的三娘子去公堂给李然作证……

这沐三娘给李然作了证,再想找婆家可就难了……讲究一点的人家,谁会要一个在公堂上抛头露面过的女子?

徐氏送三娘出门,见门口停着一辆青布小轿,还有一个婆子在一旁伺候,这才放了一点心。

叮嘱了三娘一番,焦虑地看着轿子远去,徐氏心里不禁埋怨起了冯仁,真是个多事精。

三娘来到了公堂,低头跪下,给柳县令行礼。

冯县丞坐在一旁,不满地哼哼了几声,意思是沐三娘没有给他行礼。

沐三娘没有理会他。

柳志新心里莫名地舒畅了一些,看沐三娘更加顺眼了。

“沐家三娘,把你请来公堂是想询问你几件事情。”柳志新一拍惊堂木,开始问话。

沐三娘一看到冯仁,就有一种想杀了他的冲动,根本不想在公堂上多待,还不等柳志新多问,就竹筒倒豆子,把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覃秀姑的哄骗,冯仁和覃秀姑在半山亭的举动……并说当时在场的还有鹤山书院的几个学生,他们也可以作证……

冯仁目瞪口呆,一脸复杂地看着沐三娘,万万没想到会有沐三娘这个变故。

冯县丞一脸怒火地看着沐三娘,心里想着若是因为她,把儿子牵涉进了陶小翠的案子中,他绝不会轻饶沐三娘。

李然脸色苍白地跪在一旁,对沐三娘的感激,让他的眼睛不知不觉地湿润起来……这世上,除了爹娘,李然再也想不出还有谁,会为了他不顾自己的声誉,不顾自己以后的日子如何艰难,挺身而出,为他作证……

李然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得以逃脱这一劫难,一定发愤苦读,考取功名……如果那时沐家三娘还没有夫家,自己就去求娶她……

有了沐三娘的作证,冯仁只好悻悻地放过了李然。

回去后,沐大郎责备地看着沐三娘,皱眉道:“你怎能上公堂去给李然作证?以后谁还肯来提亲?”

沐三娘不在意地笑了笑,问沐大郎:“那个冯仁为何非要指证李然呀,莫非他和李然有仇?”

“一来冯仁凑巧那个时辰看到了李然,怀疑李然也是应该的。还有就可能是李然比他更优秀,他有些嫉妒李然吧?”沐大郎猜测道。

“应该是的。”沐三娘立刻使劲点头。只要说冯仁不好,沐三娘恨不得举双手赞同。

冯县丞和冯仁一同回去,才进门就立刻遣走了下人,压抑着火气问冯仁:“既然慧觉和尚已经认罪了,你为何要多事,还要去指证李然?”

冯仁恶毒地笑了笑,道:“那个慧觉和尚是冤枉的,他既不知道陶小翠死在哪里,也不知道陶小翠死亡的具体时辰,就这样让他认了罪,放过了李然,那不是太便宜李然了吗?”

“慧觉冤枉?呵呵,他肯定犯了别的案子,不然,一板子都没挨,谁会认罪?”冯县丞冷笑道。

“爹,李然可不是池中之物。若说鹤山书院谁最有希望考上举人,甚至考上进士,那就是李然。我这次指证了他,若是他怀恨在心,以后报复我们冯家,那怎么办?”冯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若是担心那个,大可不必。等事情平息下去后,我们再找机会,把李然的一条腿打断,或是让他毁了容,他就再无出头之日了。朝廷规定,残疾毁容之人是不许做官的。”冯县丞不在意地摆摆手。

冯仁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心道,找机会直接把李然杀了,岂不是更加一了百了。

过了几日,徐氏早上起来,突然觉得恶心想吐,再一算,自己的小日子一直没有来,估计是有身孕了,十分欣喜,便让沐大郎去请个郎中来看看。

沐大郎去请郎中了,沐三娘照顾着恶心呕吐的徐氏,心里暗自责备自己,因为那个奸杀案,竟然忘记了嫂嫂要孕吐的事了。

黄郎中请来后,给徐氏一把脉,立刻恭喜沐大郎,要喜得贵子了。

小娟都五岁了,徐氏终于又有了身孕,沐大郎十分欣喜,笑得合不拢嘴。

见徐氏吐得辛苦,沐大郎让郎中开药方。

沐三娘赶紧道:“我来给嫂嫂熬药。”

前世,哥哥也是请的黄郎中,但黄郎中开的药并不能止住嫂嫂的孕吐。

沐三娘早就计划好了,她已经把需要的药都抓好了,等黄郎中开了药,她就把能用的直接留下来,再把自己买的药加进去,重新配一副药出来。

沐大郎按着黄郎中开的药方,把药抓来后,就交给了三娘。

沐三娘挑选了部分药出来,又把自己准备好的药加了进去,再熬给徐氏喝,果然止住了嫂嫂的孕吐。

沐三娘十分欣慰,不由得想起了罗氏,也不知她有没有用自己的方子。要是用了,有没有效果。

慧觉和尚被关进了大牢里,等着秋后处斩。

柳志新来到了牢房,看慧觉和尚。

“其实我知道不是你杀了陶小翠。”柳志新直接告诉慧觉和尚。

慧觉木木地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柳志新,好像听到了柳志新的话,又好像没有听到。

“但你绝对不是无辜之人。”柳志新肯定道。

慧觉和尚这才好像反应了过来,突然跪倒在地,哀求柳志新:“大人,您不要再深究了,就是贫僧……贫僧杀了那个陶小翠……”

“你在隐瞒什么?”柳志新突然厉声问慧觉。

慧觉浑身一震,慌忙摇头:“贫僧没有隐瞒什么,没有隐瞒,贫僧的确杀了陶小翠。”

“那我问你,陶小翠有多大年纪?相貌有何特征?”柳志新冷笑问道。

“当时……当时……贫僧很是慌乱,没有看清她的样子。”慧觉低下了头,支吾道。

“姑且相信你是因为慌乱而没看清楚陶小翠的样子。那你是在何处杀了陶小翠?”

“在半山亭附近。”慧觉和尚头上冒出了一些汗,连忙用袖子去擦拭。

“刚才在公堂上你已经告诉我是半山亭附近了,本官现在想问的是详细具体的地方。比如,离半山亭到底有多远,周围有什么景物。”柳志新眼睛紧紧地盯着慧觉。

慧觉不敢与柳志新对视,不自觉地把目光看向了别处,含糊道:“半山亭附近都是树,没有注意离那儿有多远,周围有什么景物。”

“那本官问你,为何要用木棍击打陶小翠的头部,令其死亡?直接掐死她不是更便当,更不会被人发觉?”

“当时……当时她想逃跑,情急之下,贫僧才会用木棍击打她的头部的。”慧觉解释道。

“是用这根木棍吗?”柳志新指着一根染着血的棍子问慧觉。

慧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慧觉,你撒谎了。”柳志新摇摇头,叹息道,“其实陶小翠是被掐死的,根本没有被木棍击打过头部。”

慧觉脸色更加苍白了,他无力地跪了下来,泪水一颗颗地滚落在衣襟上,一会儿就把胸前打湿了。

“我说,我都说,只是求大人网开一面,只治我的罪就行了,千万别把事情宣扬出去,不然……林娘就活不成了……”慧觉苦苦哀求着。

“你把实情说出来,本官自有计较。”柳志新冷冷地道。